如何了?”
“夫人这段时日时常昏睡,醒来的时辰较少,现下正在屋内睡着,大公子与二小姐可进去看看,只是莫要吵到夫人便好。”
沈清绫与沈清远听罢,连忙步履匆匆进了内间。
越过一面六扇云锦水秀屏风,沈清绫与沈清远一眼便看到这会儿躺在床榻之上,盖着织锦薄被,睡得深沉的孙氏。
孙氏面色极差,苍白而毫无血色,躺在床榻之上,若非还有稍许鼻息,简直如同一个冷冰冰的死人。
看着这一幕,沈清绫鼻头一酸,缓步上前坐于床畔边沿,轻轻握住孙氏尚有余温的手,看着昏迷不醒的孙氏,眼睛一红,朝沈清远轻声道,“哥哥,怎会这样?母亲她怎会病得如此严重?当真是因为我吗?”
这一刻,沈清绫确实有了些许悔意,不为别的,只为孙氏。
她的身体内或许还残存些许原身的意识,见到孙氏这般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之上,一时之间确实极为伤心,又想到若孙氏当真是因为她私自离府而忧虑不安,患此大病,那便当真是她的过错了。
察觉到沈清绫的情绪,又见孙氏病得这般严重,沈清远的面色也不大好,却也只能伸手轻轻安抚沈清绫。
“不会的,母亲身子骨本就不甚好,再说当真要怪,也该怪我,我身为长子,未曾顾虑到母亲,甚至连母亲患了这等重病竟毫不知情,是我的错过。不过,此刻也不是我们自责的时候,而是应当想想办法,尽早让母亲恢复过来。”
沈清绫听罢,恢复了些许精神,“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让母亲恢复过来。”
两人在内间又待了片刻,见孙氏毫无醒来的迹象,便退了出来。立在外间,沈清绫朝浣君询问孙氏的情况。
“浣君姑姑,母亲何时病的如此严重?有多少时日了?大夫又是如何说的?还请浣君姑姑一一告知。”
浣君颔首,恭谨的神色中有稍许无奈与焦急,道,“回二小姐,夫人是在二小姐出府数日后病倒的,起先状况并无这般严重,是在过了一段时日后,不知怎的,就成日昏睡,召大夫过来,大夫只说夫人是忧思过滤,在加上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大好,成日忧思,寝食不顺,时日久了,便这般严重了。”
沈清绫黛眉轻蹙,道,“大夫可曾说过如何救治?难道就任由母亲成日这般昏睡?若是一个大夫不行,你们可曾换过大夫?”
浣君道,“回二小姐,换过的,老爷见夫人救治不愈,已换了好几位大夫了,然而他们皆是一个说法,开了些养神补气的汤药后,便走了。这些汤药成日熬着喂夫人用下,可是丝毫不见起色。”
闻言,沈清绫远山黛眉蹙得更深了,正沉吟间,屋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听说清远与清绫回来了,这便急着过来看姐姐了,倒是极有孝心啊!”
话音稍落,许久未见,这会儿已是大腹便便的姨娘赵氏,穿着一身宽松的织锦长裙,在沈清月的搀扶下,缓缓踏进屋内。
☆、猜疑
赵姨娘身旁,是许久未见的沈清月,穿着一袭淡青色云纹褙子搭配流苏长裙,打扮得淡雅却不失俏丽,整个人的气势彷如焕然一新。
许久未见,再见沈清月,沈清绫隐约察觉这位庶妹身上发生了些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