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消息的。”
所以她默默的把属于方秦的小房间六面墙都上泥封死,但是不舍得丢掉,不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扔掉了。
与此同时,海城郊区的一个夜市,一个少年,麻杆似的身形,正在摊子上不停的穿梭,“小方啊,快点烤,十一桌的客人在催了。”
“好的好的,嘶!”少年看了看自己背铁签烫红的手指,“好嘞,马上就来!”
忙碌间,一整夜很快就这么过去了,少年回到摊主友情提供的宿舍,一件装满杂物的地下室,满满的灰尘和潮湿的烂木头的气息,他轻轻的从床底下抽出了,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张临时身份证和一本户口本。
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有放了回去,他想到在摊子上时,开着的电视上林琳演的小仙,想到了客人偶尔带出的一两句,“听说这演员是西京市前几名呢。”
他又看了看自己,即使回来之后已经就着凉水好好的擦拭了身体,身上衣服也清洗过了,换上了另外一件,但此时自己有多么狼狈,依然还是一清二楚。
他从枕头下取出了一根黑色的布条,小心的扎在了胳膊上,系上了一个结,躺在了床上,头顶上的微风吊扇噪声不大,扇出了呼呼的风,此时已经有日光投射进来,微微带走了些地下室的湿气,外面的人声,车声也越来越大,整个城市进入了另一个清醒的时期。
他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算理智告诉他,回去吧,那个姑娘和她的家人一定会给予他深深帮助,那里还有他的一套房子,一些“事业”,足够他度过学业,自力更生。
但感情去无法接受有朝一日,心爱的姑娘的眼里除了愉悦和欢喜,崇拜与喜爱,还会有怜悯,同情与恨意。
他抚上了胳膊的布条,力道渐渐加大,紧闭的眼睛有着一些破碎的水滴慢慢的溢了出来,他的手臂传来了尖锐的疼痛,却也是一无所感,曾经听说过,一个人最有安全感的姿势就是把自己团在一起,就像依然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只需要好好的长大,就能或者爱和幸福。
突然他蜷缩起了身子,瘦削的背脊就像一张拉满的弓,突起的脊柱撑着破旧的上衣,露出了明显的凹凸不平的痕迹,双手死死的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发出了小兽受伤般的哀鸣。
日头渐渐大了,疲累的身体,紧绷的神经,日复一日折磨他的幸福或者痛苦的回忆都让这个尚在青春期的孩子无法承受,就算睡着了,也依然维持了睡前的姿势,痛苦又可悲。
时光就像是匆匆洪流,夹杂着世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成功失败,人们常常缅怀于自己的青春,因为人的记忆就像是一架带着滤镜的摄像机,里面记录的即使是再怎么悲哀癫狂都带着一丝属于少年人的活力,那是日益热情消退的成人所不具备的。
如果是幸福的回忆那主角是那样年轻活泼的自己,更是令人恋恋不忘,等到垂垂老矣时,不管是躺在摇椅上,还是病床上,不论身边有没有子孙环绕,老伴偎依,都可以梦幻般的会想,“曾经我也年轻过,我年轻时是那么的迷人,就连我喜爱的人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
林琳的高中三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高考的时候,就像附中打出的招牌一样,就算在极其繁忙的高中时代,它也在高一高二给予了学生大量的时间去进行社团,选课,发展一下自己的兴趣,而高三则步入正轨,进入考前突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