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北堂凝悦的夸赞。他能有现在的心机手段,全都是上一世的痛苦换来的,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第二天一早,昭帝阿玖带着抱琴和钱立本离开,北堂凝悦以要回师门的借口拒绝阿玖提出的一起同行的邀请。
昭帝他们刚走,东平郡守高义就收到了京城里传来的消息。
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心腹师爷,高义面沉似水。
师爷一看就吓蒙了,“兰陵侯竟然亲自派人来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来的这么快,咱们这边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处理,万一被查到了怎么办?”
“急什么,只要东平郡守派来的人到不了东平郡不就行了。”高义摸摸嘴上的八字胡,细小的眼睛里闪过阴狠的光芒。
“大人您的意思是?”
“你忘了当初悦来酒楼开张时,那个曹掌柜用阎门的阎令讨了个人情,这样他们的酒楼才开了下去。现在本官有麻烦,也是他们阎门还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师爷一拍脑门,“下官竟然把这茬忘了!下官这就去悦来酒楼找那个曹掌柜!”
“等等!”高义拦住他,“曹掌柜不过是阎门的一个小喽啰,他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接下截杀兰陵侯的人的任务,这样的事情还得阎门上面的人出面才行。你从账房上面拿三万两银子,连同悦来酒楼这个人情,去找阎门的当家人,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拦着兰陵侯的人,一个月内不让他们进入东平郡,事成之后,本官会再给他们五万两作为报酬。悦来酒楼,本官也会继续照拂下去。”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师爷应一声,急匆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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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一行人穿过一条山道。
阿玖骑在马上掰着手指头数,“一天、两天、三天……时间过得好快啊,竟然出来了十三天了!”
他们在行宫呆到七月底就要回京,算算时间,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也就还生下一个月,自在惯了,真不想回去!
拿马鞭子敲一敲车壁,“喂,咱们晚一点再回京城行吗?”
昭帝坐在马车里看书,装作没听到。
阿玖再敲一下,“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么?”
“……”
“抱琴,过了跟我一起骑马。”阿玖叫抱琴。
抱琴犹豫一下,从车辕上下来。
阿玖一把将抱琴拉到旁边,然后抬手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面。
马吃痛,撒足狂奔,吓得钱立本紧扯马缰绳。
抱琴目瞪口呆的盯着颠簸的要散架的车厢,结巴道,“皇……皇上还在车里呢!”
“知道他在车里,才让马跑快一点呢。看他还装聋作哑!”阿玖哼道,心里暗搓搓想,最好把他屁股给颠成八瓣才好!
抱琴,“……”皇上好可怜!
阿玖弯腰,“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来,咱们去追。”
这一会儿的功夫,马已经跑出去百丈远。
昭帝坐在马车里,一手拿着书,一手刚端起茶要喝,马车骤然加速,一杯茶全倾到脸上,整个人也被颠了个七晕八素,怒声问,“怎么回事?!”
钱立本使劲扯缰绳,都要吓哭了,“皇,皇后娘娘惊了马!”
昭帝刚坐稳,控制好平衡,车轱辘碾在一块石头上面,又是一个剧烈颠簸,昭帝的脑袋重重的撞在车壁上,顿时疼的吸一口冷气,“这该死的女人,朕饶不了她!”
好不容易马被控制住,昭帝晕头转向的从马车里钻出来,趴在车辕上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