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见囫囵竟在抱过唐若鸢之后就只身跳下了赤焰崖,冲到崖边唤他的一兮似疯了一样。
而这时唐若鸢也才呆呆的从震惊中回国神来,也不顾在赤焰崖边毫不犹豫跳下去的一兮,自己也奋不顾身的纵身而下。
赤热的火在身边焚烧,即便唐若鸢练的毒火功,周身遍布毒火,此刻也被这火的温度灼得受不了了。
再往下掉是看见落在一个露出火焰的山石上的一兮,不顾身体四周都在消散,一心的寻找着囫囵的所在之处。一见着这唐若鸢还是不忍,用着功结上一个结界把站在山石之上的一兮护在结界之中,之后再度俯身冲进那更深的火焰海中。
囫囵会这般跳下火海让唐若鸢不得不信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情,火是魔尊的克星,只要这火不灭就能把囫囵这上古的魔尊给焚烧得灰飞烟灭。所以一兮才会那么不顾死活的跳下崖来。
当空气中的热度愈来愈高,高到唐若鸢都受不了的时候,唐若鸢才在红成一片的火焰中看到了囫囵身上散下来的黑色烟雾。一见这唐若鸢先是心中一喜,后又忍着那足矣将自己的肌肤烤得熟的炙热,愈发快速的冲进更深层的火海里。
终是找到囫囵了,可他却在太高温度中昏了过去。飞到他身边的唐若鸢一把拉着囫囵的手臂要带他上去,可几番努力却仍旧是被囫囵拖着往下坠。
正在危急之时洛鸩兽的响叫声在火焰海中响起,正在火海中挣扎的唐若鸢一见这声音心中大喜,忙唤一声,“洛鸩兽这里!”
就在唐若鸢唤它的不多时,洛鸩兽从火海之上冲下来,见了拉着囫囵不停下坠的唐若鸢,飞身上前就将他们驮起,然后直直的往火海之上飞去。
半道上唐若鸢又命洛鸩兽捎上了在山石上焦急不已的一兮,当一兮看到已经昏迷不醒的囫囵之时。整个魔都垮了下来。再也没有了见到囫囵跳崖不顾自己的性命就要下去救囫囵的冲劲,跪在囫囵的身边呆呆的。
回到了魔宫囫囵躺在石床上依旧没有醒来,一兮跪在囫囵的床边自责不已。“都怪我,要不是我先前没有想到尊主会这么做。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一兮二话不说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唐若鸢只是冷冷的笑,一开口语气里仍旧没有什么温度。“一兮你又何必这样?囫囵会跳赤焰崖还不是因为本门主说话刺激他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样的话可不要再傻到说第二遍了,不然囫囵这次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估计你们魔族的那些老顽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唐门主一兮知道你是尊主心尖上的女子,一兮不应该对你不敬,可是一兮实在是想不明白唐门主就这般恨尊主吗?”抬起头看唐若鸢,一兮的眼里满是不解。在他的记忆里尊主从未有对任何一个女子这般思之若狂,甚至是为了她愿意放弃自己的命。
“他有没有拿我放在心尖上我唐若鸢从来就不在乎,但是他在我唐若鸢的心里却是一点位置也没有。若不是要救宛之骞我和他之间有着约定的话,我一刻钟也不愿意在这魔界呆。”
看着唐若鸢冷冷淡淡,那么无情的样子一兮呆楞住。眼里满满的全是不相信,“唐门主能在危急时刻还顾着一兮就证明唐门主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可为什么唐门主偏要对尊主这般残忍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兮你难道不清楚吗?”对上一兮的眼唐若鸢的眼里渐渐的盛满悲伤。“三十年前因为囫囵的自私我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男子。就算我亲手杀得你魔界溃不成军又怎样?宛之骞却活不过来了。我要救他,囫囵亲自开口要我的心,可三十年后囫囵却可笑的说爱上了我唐若鸢,试问这般的冤孽下我唐若鸢怎可能会对这害我一生的囫囵动情?”
唐若鸢眼泪汇集的泪终让一兮明白人世间的男女情爱并不是他一介没有感情的魔可以理解的,随即又低下头道,“对不起唐门主,一兮不该质问你这些。一兮只是不明白。”
强忍着将眼里的泪逼回去,唐若鸢仍旧那般冷冷的笑,“一兮你不用觉得愧疚,你只是护主心切而已,本门主不怪你。”
“可是唐门主尊主他……求唐门主救救尊主吧!”魔界向来就是被三界中人排斥的,性子高傲的囫囵又少与其他两界中人接触。故现在囫囵出了事一兮还真是不知道该去求谁就囫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