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知道,可你早该猜到的不是吗?你用整个南寰国的安危来逼我就范,要我休掉念慈,那个时候你自己就该清楚你唐雪凝能得到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可就算我有回去看过心慈,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做过任何有愧于你的事情,你为何要对她这样?她现在哪里还似个人?已经被你折磨得与个鬼魂无异了。”
唐雪凝看着这样怒不可抑的潘貊反倒笑起来,悲凉的笑声让一边的她都后背发凉。“潘貊我要的不是一具行尸走肉,我要的是一个夫君,一个疼我爱我与平常人家无异的夫君。你对我若能有着对李念慈这般全心全意,我唐雪凝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这放过李念慈一个条件又有何难?可是你为何要骗我?到现在你还心疼着我对她如何如何,你难道不清楚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我是想过要真心对你,可你自己将这一切都抹杀了。唐雪凝我潘貊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休了念慈又娶了你,今天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执剑而立潘貊的神情是那么的痛心,终还是同床共枕许多年的夫妻,走到这一步怎能让他不为之心疼?
“你后悔了?可是我唐雪凝却不悔,不悔当初逼你和我成亲,不悔生下鸢儿,更不悔抓了李念慈进唐门并折磨她这些日子。”潘貊那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话刺得唐雪凝的心疼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美目圆瞪看着他怒吼。
“你……”潘貊以为对质之时唐雪凝也许还会有些愧疚,没想到她还如此的理直气壮不思悔改。气急之下拿着剑的愈发的抖得不成样子。“唐雪凝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潘貊从来就不曾认识你?”
“我没有变,变的是你潘貊,是你的无情把我逼成了这个样子。我放下唐门门主所有的骄傲尽量的似个寻常的女子与你做了这些年的夫妻,可到头来我还及不上那个样貌平平的李念慈,这口气潘貊你要我怎么忍?从来没有人可以对我唐雪凝这样,就算是你潘貊也不能!”就算唐雪凝是铁石心肠,但到了这一刻她的眼里也泛出泪光来。她知道若潘貊知道李念慈被抓进了唐门一定会找她来兴师问罪,可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情景。
究竟是最亲密的夫妻。不论唐雪凝再恶毒,潘貊还无法对她强忍着泪的样子无动于衷。别过头不看她,声音也软下来,“雪凝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怕我会对不起你,我潘貊对天发誓这后半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位夫人。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念慈吧,让她平平静静的过她的日子。不要再对付她了。”
“你现在也是知道心疼的了?那我为着你去找李念慈的时候肝肠寸断的时候你又可曾心疼过我?现在你还要我放了她?是要我继续忍气吞声的看着你们明里暗里的在一起吗?不,潘貊,你可以不把我唐雪凝当成心尖上的人,但我唐雪凝也绝不会让你心尖上的那个人好过。李念慈我是不会放她的,只要你今后安安分分的留在唐门,我可以不再折磨于她。”
唐雪凝的话再让潘貊内疚难过也无济于事,他来找她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放李念慈。现在她不愿他当然也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方才才慢慢垂下的长剑又直直的指着双眼含泪的唐雪凝。
“唐雪凝我说了就这放了念慈的唯一条件,若你不愿那我与你今天只有拼上个你死我活了。若我赢了就让我带走念慈,若你赢了我与她任凭你处置。”
“与我拼武你根本就是赢不了,这个你比谁都要清楚,你这是想要陪着李念慈死,这样你们到了阴曹地府又能在一起了是不是?”唐雪凝嘴角上挂着讽刺的冷笑,迈着步慢慢的靠近用剑指着之自己的所谓的夫君。这就是自己一心嫁给他爱着他的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对自己拔剑相向。
“谁赢谁输只有比过了之后才知道,唐雪凝既然我们达不成共识那就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绝不会让着你的。”唐雪凝的下巴已经抵上了潘貊指着的剑尖。可潘貊却没有一点点要收回剑的意思。
“好,那我就与你比比,你要是赢了我就放你们走。”后退一步唐雪凝摆出要攻击的姿势,她倒要看看面对着她潘貊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
自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唐雪凝的对手,潘貊早已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拿着剑毫不犹豫的就刺过去。
锋利的剑锋朝着唐雪凝刺去,原本这轻轻松松就可以逼开的一招,唐雪凝却由着潘貊的剑刺过来。咬着牙任由那剑狠狠的刺进胸口。
见状潘貊大惊。连忙将刺中唐雪凝胸口的剑拔出来。鲜红的血沿着剑身滴落下来,就像是唐雪凝此刻心头滴下的血,一滴一滴。
“你为什么不躲?以你的功力我根本就不可能伤到你的。貊实在无法理解唐雪凝的做法,只知道他是真的伤透她的心了。
冷冷的看着好似有不忍。又还有着些内疚的潘貊,唐雪凝笑了。笑他的虚伪做作,笑自己的愚笨痴傻。“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狠得下心伤我,现在看来是我唐雪凝自作多情了。潘貊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今天是尽了,往后我如何对你你都怪不着我。”
眼中的泪就这么落下来,唐雪凝抬起手轻轻的抹去那滴最后为这个男人落下的泪。以潘貊难以想象的速度反手一掌,掌力狠狠的将潘貊震飞在空中,撞上正堂的大门又重重的摔下来。
接着是唐雪凝暴吼的声音,“来人啊,把潘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