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画眉鸟的笼子里去,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好尴尬啊,倒好像她迫不及待要嫁男人一样的。
老侯爷眼眸亮了亮,老太君在晼然身上打了个转,装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太子的伴读,互相走动走动也好,明日会备好宴席的。”
罗震宗笑着应道:“祖母说的是。”
“晼妹妹,你明个儿也过来,一道用膳,人多,热闹。”罗震宗率先张口说道。
窦瑾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正要说话,就听老太君慢悠悠的说道:“晼然便罢了,她明个儿一早要出门去。”
“我出门?”晼然不解的看向老太君,她怎么不知道,她要出门去?
老太君转了转手中的碧玺佛珠,脸上瞧不出喜怒的说道:“前几日得了消息,董伟德没了,人送去了幽州,你去幽州一趟,送他最后一程,也算是全了父女情谊,日后靖宁侯府与他董府,再没有任何纠葛。”
晼然听得一愣,若不是老太君提及,若不是她至今还姓董,她怕是要将这个人忘记了,认真算起来,她与董伟德,不过是几面之缘,没想到再得到消息,就是他的死讯。
“幽州近,不过两日的车程,箱笼昨日就替你收拾了,你去瞧瞧,还差什么,明个儿一早就去吧。”老太君说的再平常不过,倒好像这个人只是一个陌路人,认识都不认识的。
但晼然敏锐的察觉到老太君唇畔的一抹笑意,那是大事得成的满意。
晼然带着雪遥去次间查看箱笼,雪遥一件件的翻看着,对着单子,仔细又谨慎。
晼然坐在次间的罗汉榻上,静静品茶,一声不吭。
“姑娘若是伤心,只管说出来,别闷坏了身子。”雪遥点完一个箱笼,见晼然依旧那个姿势坐着,忍不住轻声说道。
晼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与董伟德能有多深的情份?怕原主也没多喜欢这个渣爹,她只是在想,依着老太君的脾性,连曦然都被老太君算计着,嫁了个那样的人家做填房,怎么会放过董伟德?
董伟德怎么说也是个五大三粗,正当壮年的汉子,没道理这么容易死吧?
晼然在此刻对老太君产生了深深的敬畏感,方才那种被安排未来的不满小情绪,转瞬间消失不见,老太君也不是直接指了个人给她,而是从湖里捞出来几条不错的鱼,让她挑,好歹她还是有一点选择权的。
明间里,罗震宗面带犹豫的问道:“祖母,那明日……还请吗?”
老太君含笑颔首:“自然要请,一回生,二回熟,晼丫头毕竟大了,直接见外男,总归不大好。”
老太君意有所指的看了窦瑾晖一眼,窦瑾晖今个儿才骂了晼然,老太君自然不会再做的那么明显,万一累及晼然的名声就不好了。当然若是日后无意中遇见,那就怨不得谁了。
老太君只差指着窦瑾晖的脸责备他,不该骂晼然了。
窦瑾晖面目微沉,起身说道:“幽州那边,怕也不简单,刚好我要去常宁一趟,不如我随同晼晼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