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君与兼虚没有上步,也没有人去叫他们。
除了闻素,所有人,都不曾来看我。
浅莲语调平静,说着方才发生的事,在我耳中,却恍如隔世。
待得闻素将本君的身体抱到怀梦房中时,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站立于浅莲身边,望着一切,如梦一般。
阿念。
浅莲看了我一眼,笑靥清浅。
你放心,她会没事的。
怀梦还躺在榻上,一如我走时的那般平静。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如此安逸的睡颜。
自认对她最好,却也伤她最深。
这几年,对我是折磨,对她,更是。
也许,这期限缩短了,并没有什么不好。
阿姆一直抓着闻素的手臂,直到她将我的身体放到怀梦身边后,才放开。
她没有与闻素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望着我的眼神,温柔至极。
我此时,同情的却是闻素。
她若是,还能哭泣,那痛,该有多少呢。
其他人,都没有进来。
浅莲缓步走向床边,站在阿姆身旁。
舒缓而低沉的咒语如水一般,从她口中流泻而出,带着一股柔和的力量,准确的涌向了怀梦的额头。
我所等待的,不过是,她醒来后,再叫一句,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