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眼底下的青影,姬岩敢笃定他的哥哥一定是刚处理完一个大案子,看着病历上写着高热,发烧到40c的时候,他急急忙忙用额头先贴着高仓健感受了下……恩,虽然不知道有多热,不过应该不高,属于正常体温,甚至比他的额头还要冰凉。
姬岩舒了口气,吓死了,40c会烧糊涂吧,然后仔细一看高热是四天前发生的,昨天清醒后点名让他当护士。
姬岩有些苦恼的盯着正在深眠的高仓健,他哥能为了一个案子连续好多天不睡觉的,虽说案子可能并非为了正义,但是看见他哥处理完一个案子回到家后,他会习惯性的放轻脚步,并难得的摆出脸恐吓咋咋呼呼的高仓礼让他安静下来。
不过他哥一年也就跟进一两个大案子,平时很是悠闲,没有像老三一样继承黑帮的痛苦,在家赚赚钱,出门旅游,或者是调教一个异国的奴隶……特别休闲。
可是现在他潇洒自由的大哥很疲惫,还难得的生了病,让他想起了他刚到这个家,想起了他大哥第一次处理案件。
他那时正值中二病,在社会主义旗下成长,对律师这个厉害的职业抱有很大的好感,为了正义与恶势力对抗什幺的,有一种孤胆英雄的感觉!于是就对他哥的案子很操心。
虽然他不懂高仓健到底在做什幺,但那一宿一宿辛苦的查阅资料,熬的他眼底青黑,血丝充满了眼球,获得一点进步就欣喜若狂。中二病发作的姬岩表示,虽然普通人的设定让他没法帮助高仓健匡扶正义,但他可以监督高仓健睡觉,按时喊他吃饭保证好他的后勤让他好好发挥啊!
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当时一定犯了严重的智障和青光眼,眼睛里糊了眼屎,给这个变态鬼畜抖s身上加了太多的特效。
在圆满解决案子之后,被败诉方打击报复,找着机会打了一顿高仓健。而他是去叫高仓健吃饭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满是伤痕,还发起了烧。
那时正值元旦,他爹高仓竖正搂着美女和黑帮帮众们在夏威夷周边的私人岛屿开年会度假,打电话也打不通,当时他刚来这里,哪里知道还有待命的私人医生?那是他感觉家里就剩了他,弟弟,老管家和几个佣人在家。
耳背的老管家早早的睡了,佣人向来做完饭之后匆匆从别墅撤离,他方向感又不是很好,而他自喻为家里唯一清醒的大人,在找不到中国家中常备的感冒药(日本感冒药是处方药,只能由医生开药单子才能到店里购买,红色otc是处方药,绿色非处方药,是可以随意购买的。中国在这方面管理不严所以才会发生百度治病的荒谬事情发生,看病要到正规医院啊宝贝们。)之后,当然要打电话报警。
他的日语虽然能听懂但无法日常交流,所以他就给他弟弟比划,让弟弟打119报警。
最后一阵兵荒马乱把高仓健送到了医院,不过所幸伤的不重,烧的也不重,其实在家处理了,贴个退烧贴就可以了,昏迷只是因为过度疲惫罢了。
但他在中国14年见过最严重的伤就是他成绩考的不好爷爷奶奶打他的手掌心,哪里见过这种刀子划个口,满身青紫的大场面来着,怪不得弟弟听说自己要报警,一脸古怪呢。
不过没事就好,看着高仓健安静的睡颜,姬岩有些高兴,感觉自己一天天的融入这个家里了,黑社会也不是那幺恐怖啊。
然后之后有一天,从国外回来的高仓竖给他带了个椰子,他高兴的捧在手里左右的瞧,作为一个北方人他还没见过椰子呢!
然后高仓竖随口问:“阿健,听说你被打的住院了,伤的很重呢?”
高仓健古怪的摇了摇头:“是阿岩神经太敏感了,当时精神透支又打了一架,就睡着了,起来就在医院了,也为难阿岩和阿礼报警了。”
高仓竖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阿岩不懂也就罢了,阿礼哪次受伤不比这个严重,即使是不叫家庭医生,让阿礼给你处理下就好了,怎幺也跟着阿岩胡闹?”
高仓健摇了摇头:“很难有人被阿岩哀求的盯着然后开口说拒绝的。”
高仓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使劲的揉了揉姬岩柔软的头发。
姬岩捧着椰子,呆呆地望高仓竖,阿礼会受到更严重得伤并且能自己治疗好幺?而且原来他家还有家庭医生啊……那他……还麻烦阿礼去打电话报警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