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腾一直没有变色,但是看到张文达身后转出的一队弓箭手,不由脸色骤变起来。紧紧的盯着张文达,冷冷的道:“本将办公便在水寨,不说平时不属于周大人管,就是带着家眷,没有大都督的命令,你等谁敢阻挡某家!别说是你张文达,就是周大人来了,也不能阻挡某家!试问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永州城里声音四乱起来,因为河道冒出来的水,已经到处流动,很快就漫过街道,而且越来越高起来。很多人四处逃窜起来,便听到惊慌失措的呼叫声。显然有人也发现了军队的出现,不幸的跑进双方阵营的人,自然便被士卒挥刀便砍。
惨叫声此起彼伏!
“永州城的安危,维系于你我几人之手,马将军如此急促,是不是有何不可告人之处!”张文达一挥手中长枪,狠狠的道:“可否与某家一起去周大人处,解释一番!”
“真是笑话!永州城的安危,某家负责的乃是水寨,你和沙大人才是马步,张文达你气势汹汹率兵而来,难道是意欲图谋!”马华腾正色斥道。
张文达不由一滞,却是如此这般,马华腾说的也有道理。他倒也不是特意来截马华腾一行,只不过适逢其会的看到,想到往日自己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在这非常时期,马华腾的自私,让张文达有些怒火中烧,一时还真没有想到此处,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哥哥,不管如何,咱们必须马上要走!待兄弟先阻挡此人一番!”马赦静静的说道。
见证了永州城的突变,马华腾哪里不知道顷刻就会大变,眼皮不住跳动,苦笑道:“只怕不成了,对方手里这么多弓箭手,家眷还没脱离河道,某家不忍看他们就此丧命啊!”
“哥哥信不信得过兄弟!”马赦静静的看着马华腾。
“某家早就相信兄弟你了!”马华腾叹了口气:“此时还有何法可解!”
嘘!一声尖哨!
只见四处屋顶和窗门打开,无数的箭头对准了张文达一方。
洪水汹涌,寒光暗闪,街头变成了水道,箭头对着箭头,一时间杀气四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一阵放肆的狂笑,声音传出老远,既放肆又张扬。
只见十多个人踏着画舫顶,飞快的跃身而来,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器。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近前,居然丝毫不管这里刀箭相交,落身在一旁街道铺面边,直接的站在了双方中间。领头的自然就是何逍遥了,他仍然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却让人感觉气势霸道。
何逍遥一手把着斩马刀,一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怪刀,冷冷的看着张文达。身后就是马赦,因为马赦就是他的一枚棋子,专门用来对付马华腾的。
马华腾隐隐猜出了来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对方就轻易进来了永州城了。更是不知道自己这位族弟,何时有这么多人手,显然一切早有计谋和筹划,不由静静的看向张文达这边。
张文达虽然还不知道何逍遥一行人是谁,但是看到马华腾身边有人居然早有应对,便以为马华腾早有图谋。看到到处是箭头,便知道自己丝毫讨不到好,双眼几乎要喷火了一般,紧紧的抓住钢枪盯着马华腾,感觉他眼里居然没有了半分,把人放在眼里的感觉。而且,这种张扬让人无法回避,也让人感觉到强势的真正体现。
马赦含笑看向马华腾,低声道:“哥哥无忧矣!这位便是大汉国媚川都都指挥使何过何将军,有他对付张文达,哥哥可以让家眷马上撤离此处!”
马华腾没有吱声,却看向了何逍遥。只见何逍遥正对着了张文达,他身边十多个随从全身戒备。
张文达胯下的战马受到何逍遥气势压迫,不由蹬蹬的退了两步,打着鼻嗤摇头,让张文达惊讶的看着这个张扬的人,不由张口道:“阁下何人,马将军手下何时多了你这号人物?”他还以为是和马赦一样,何逍遥也是马华腾准备好的人物。
对手之间还没有过招,就已经令人气势差了半截。这就是高手之间的气场,也是勇者必备的气势。
何逍遥傲然的盯着这些人,他不是个狂傲过分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军中资历尚浅,要想在身边这些将士眼里树立威信,仅仅是官家的任命和战功是不够的。不由傲然的盯着张文达,冷冷的道:“阁下毋须知道,只要明白今日是你忌日即可!”似乎看到大家不吱声,气质似乎更加的张扬起来。
刘继兴告诉过他,媚川都是自己的部队,是自己的亲卫军,代表的就是皇帝,所以自己必须要带出一支奇兵来。他一直听邵廷鋗称赞皇帝,但是他没有太多的感觉,自从见到了刘继兴,他发现了皇帝的魅力所在,自然也更想证明自己。
他感激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把自己的亲卫军交给了自己,他一定要让这支队伍成为中原最有名的队伍,成为最能打仗的军队。所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夺下了边城道州。筹划依旧的带人一路而来,分兵奇袭零陵城,自己却化身而入永州城。
想着临行前刘继兴期望的眼神,不由把反手拿着的黑鳄刀,缓缓的平展到胸前三拳距离。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傲气和不宵,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和感觉。
那份自信和张扬,让人感觉他那双眼睛更加令人畏惧。看去刀身奧黑平凡,刀锋却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