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味药的药性不够,大大的影响整个药方的效果,当时药性虽然有些效果,却没有完全根除身上的伤势,还自此伤了某家身上经脉。每日每刻都要饮上少许来压制,对经脉的损害和侵蚀。这似是而非的药酒,倒是可以有些效果,但是终究有限。如今没有办法,药酒已经只剩最后一点。某家在这永州城也托了人手关注,好不容易听到金四十八节的消息,只好再次来寻找!倒是没有想到可以因此遇上何兄,实在也不枉是一种缘分哩!”
“如此说来倒是难得至极,只是不知秦兄所说此物,出现在永州城什么地方,小弟身边有些人手,如果秦兄需要的话,到时候倒是可以出些气力!”何逍遥真诚的抱拳说道:“不过近日永州城可能不太平,可能会耽误秦兄的事情哦!”
秦庄没有回应,似乎忽然在思索一般。
踏踏踏踏!一阵急蹄奔马声!
何逍遥的眉头扬了起来。
然后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哭喊声传来,由远而近夹杂着有人暴呼闪避的声音。
画舫上的两个人都放下了酒杯,侧目循声看去,只见永州城沿河街道上,一支几十人的马队,正快速往河道江边赶来。这个时候快到晚上了,街道上有不少的人,而这支队伍居然是骑马而来。当头是一个身着铠甲的将军,后面是男男女女的队伍,在一些士卒的拥护下,正挤挤拥拥的赶将过来。
自然是鸡飞狗跳,哭爹喊娘的闪避。这些人也没有太过分的驱赶人群,却也有两个士卒在前侧两边,挥鞭狂叫驱赶人群。
“那不是永州城的水陆应援使马华腾吗?怎么此刻在城里如此惊慌失措的呢!他平时可不是个没有主见的呢!”秦庄眉头皱了起来,想到这里看向何逍遥,忽然虎目居然一亮,呵呵笑道:“某家倒是失敬了,原来何兄就是那令永州刺史周敦奇,这几天头疼的人啊!”
“秦兄见笑了,小弟如今虽然是身在军旅,原来也是江湖上的浪子,有幸结识秦兄这等人物,实感三生有幸。只是必须道歉,先在此告罪了。因为各为其主,小弟今日便要征伐这永州城,也不知道秦兄线索所在,只怕是要打扰秦兄的计划了,他日小弟一并告罪!”何逍遥起身施礼。
周围的画舫一下站起了十多个汉子,都是刚刚坐在周围饮酒的,看去个个精干敏捷,显然都是何逍遥的随从。不说何逍遥现在是媚川都的都指挥使,就是作为入楚的先锋,一路之上身边保护的人自然不会少了。
而霎时间,另外一侧,秦庄身后画舫立时也站起几个人,这些人虽然衣着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但是看其气势,自然也是以一当百的人物。秦庄见状眉头一皱,朝身后摆摆手,那几个人便又坐下,但是目光紧紧盯着何逍遥和秦庄。
“何兄这些随从个个杀气逼人,显然都是从沙场历练而出,某家循声而来,便以感觉到,当时还在想着,这永州城什么时候训练出,这么一批有威力的人手了。只是没有想到,何兄居然就是这率兵入楚的虎鲨何逍遥!好一个虎鲨啊!”秦庄呵呵笑道,言语间丝毫没有怠慢之意,反而显出一份赞叹。
“秦兄过奖了!小弟也是率军不久,此时就不叨扰了,待取得这永州城,小弟自当再亲迎秦兄,咱们再痛饮一番!”何逍遥挺身哈哈大笑,举杯便把那九阳还魂酒倒入了口里。
马蹄声近!
“涨水了!涨水了!”河道里有人忽然大叫起来。
只见本来平静的河道,忽然自上而下涌来不少浑水,而且水势忽然以眼力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涨高了起来。
继而,许多人发现了这种不正常,一时间河道里乱了起来。而岸边街道上的声音,霎时间便被淹没了。
看着快速没过街道的水势,和惊慌失措的人们。马华腾一时间脸色惨白,坐在马上喃喃的说道:“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永州城完蛋了!”他忽然回头看向身旁马赦,还有自己几个堂兄弟,吼道:“大家下马,别管什么道理,马上找几艘船,咱们必须马上去水寨!”
“南蛮军队进城了!”不知道是谁突然嚷了一嗓子:“大家快跑啊!”
本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河道,还有入江口,此时乱成一团。有些人本能的快速下船,飞快的往城里跑,有些人四处乱串,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但是有个明显的现象,就是很快人就快清空。
丢下了满河道都是画舫和小船。
在一些士卒的拥护下,马家的男人个个抽刀持剑,站在街道上没有明显的影响。
有些画舫上的船娘,此刻已经吓软了。
马华禟带领几个兄弟和下人,飞快的占了三艘无主的画舫,把家中女眷都接了上去。每艘画舫上都上了七八个士卒,他们负责掌舵和安全。
“哥哥,此刻咱们要离开,只怕已经晚了!”看到来处街头一支队伍开了过来,马赦抽出了一旁一个士卒的横刀,示意他上船去,士卒感激的持枪跳上了画舫。
马华腾眉头一皱,河道的水已经漫到马的小腿,战马不住的嘶鸣起来。看着来处的那支队伍,居然正是周敦奇极为依仗的,领导永州城步军指挥使张文达。
“天未黑!南蛮未至!永州城突发大水,马兄居然有先见之明,带着一家老小,想要到江里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