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离中
大概是晚上九点的时候,沈凫让他和保镖下了车。
他们要做爱。为了满足莫荃腹中胎儿的营养需要。
他站在车子不远处,抽着烟盒中最后一根骆驼烟,听着隐约传来的啜泣、求饶和粗喘。他深深吸了一口烟,也不吐出,就这样咽了下去。
“我们去其他地方吧。”身边的保镖突然建议道。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不曾想连对方都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摇摇头,将那根烟摁在自己的手心,待烟熄了,有撕开手心的水泡,用舌去舔舐那处。腥咸味混着烟草气息在舌尖漫开,些许刺痛感撩拨着他的神经。他静默不语,注视着其他车辆的远光灯。
他们吹了一个半小时的寒风,才回到车里。
他浑身发冷,灰毛呢大衣上的一排渔夫扣都扣得很紧,却仍旧挡不住冷意。
不知是严冬肃风,还是心中寒意使他如此。
车里的苦楠味并未散尽,莫荃已缩在沈凫怀里睡去,对方也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们被车龙堵了一夜,好不容易车流松动了点,山郊又飘来一阵迷雾,他们只能停在原地等待雾气消散。
迷雾带来的不仅是行车障碍,还有山中的变异动物。
保镖到车外探查情况时,被一只兔子咬了,一只砍成两截后还能行动的兔子。
对方也算看得通透,被咬后就自己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车外是漫天冰雪,车内是汗蒸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