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黑色的只有羽绒服吧,让他穿羽绒服?楚豫僵着脸,不知作何表现,真穿……?恕他很难做到。1﹉2◢3d〗i点
“呵呵,逗你玩儿的,没让你真穿这个,那件深棕色的风衣吧,平时没见你穿过,”江南饶了过去,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好半天,又弄出来条青灰色的围巾,摸着厚度,小声嘀咕道,“这回该冻不到了吧……嘶,别再感冒了!”
让他穿羽绒服是为了他不感冒?楚豫有种立马把那件羽绒服穿上的冲动,那天下午他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早上一起来,江南就是醒着的,江南应该是守了一个晚上吧……
“春捂秋冻……再多穿一点也没事儿吧……”江南还在嘀咕着。
“看着人高马大的,一下就病倒了……额,楚豫,要不你还是穿那件羽绒服?”
手腕被攥住,整个人被拉起,两人之间还隔了一小段距离,此刻,楚豫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楚豫原本想着狠狠地吻上去,最终却是轻轻地印了上去,带着几分庆幸和虔诚,仿若膜拜般含着江南的下唇,前世原本模糊的场景变得愈加清晰,而本来就清晰地场景变得十分痛心,江南还睁着眼睛,好似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楚豫眼角划下一滴泪,顺着脸颊和下颚流下去,打湿了里面的黑色羊毛衫,泪水没往下流,可是,江南的心却一直地疼,钝痛钝痛的……
江南脑子里不可抑制的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古风清色,而她穿着华丽的宫服侧身倚在贵妃榻上,前面是月牙形的扇门,下面垂着琉璃宫珠,风一吹过,叮当作响。
那是前世,她的前世……江南感觉浑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停止了,连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下来,漫天漫地都是那样的场景,心悸的感觉并不好受,江南闭上了眼睛,主动吻了吻楚豫的嘴唇,而那眼泪,只当没有看见……
看见?怎么说?只能当没看见,楚豫凑过来时立马闭上了眼睛……江南踮起脚环着楚豫的肩膀……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楚豫搂着江南的肩膀,另一只手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雨滴在伞顶慢慢凝聚着,然后再一滴滴地流下来,雨下的不大,不过,时间一长,地上也聚起了小小的水洼,走一步,进一步,和长远历史里的拖着华服和长裙的两人慢慢重合……
“今天怎么还拍戏啊?这种天气还拍戏,许巍怎么想的?啧……真是见鬼了!”楚豫手搭在江南肩膀上,并往外面移了一点点,感受着外面的雨是否吹上来。
“许叔等这场雨等了很久了,电视剧里也有一年四季啊,不能总是人工降雨吧……”江南伸出手,又被楚豫打了回去,“嘿,你看,这雨还有点小,要是再大点许叔应该会更开心吧!”
“神经!”从里不看电视剧的楚豫无法理解电视剧里面的一年四季,淡淡地吐槽了一句。
“……”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吧。
一进剧组,眼花缭乱,一个个撑着油纸伞,古风韵味十足,原本拖地的长裙现在全都是几乎盖住脚面,还没见到许巍人影就听见许巍吆喝上了,“走位走位,跟紧点,后面的群演跟紧一点……冷是冷了点,大家都在坚持啊!再坚持一下!”
导演你说的真好听,你先从帐篷里出来行吗?要不然先把穿的军大衣脱了如何?
演太监的群演一个个哆嗦得跟个鹌鹑似的,头一点一点,最可怜的还是前面几个撑伞的,不仅自己打不着,还得给别人打着,低着头一个个面露凶光,管他天王老子,让老子在这儿撑伞,活腻歪了!这么想着,其中一个太监狗腿地凑了过去,“皇上小心,路上有石头湿滑着呢,皇上千万小心,奴才扶着您?”说完,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唉,奴才真是多嘴,奴才哪儿有这么好的命……”
楚豫嘴角抽了抽,“这是台词?”谁家的台词是这样的……真是比太监还太监!
“额,可能是超长发挥吧!”很快,许巍又在喊,“干什么呢?纯粹是不想演了吧,再来一遍!”被天气带来的喜悦现在全被冲淡了,许巍心里很沧桑。
“咳咳!”江南咳了两声,许巍一抬头,“呦,今天也过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江南看着许巍的黑眼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好看吧!”
“……”这孩子你是故意的吧,我熬夜看了一晚上的就是为了让你嘲笑来的?“好看好看!”许巍还是诚实地承认了这部的价值,好看,某些地方有些深沉的笑点,说到深沉,就是些冷笑点,第一遍没发现,再读一遍,还可能没发现,但是再读一遍,绝对能爆笑个不停,这就是深沉地笑点,一个晚上下来,许巍腮帮子疼得不行。
“承认就好,那想好了吗?”江南意味深长地问道。
“边去!拍戏呢,拍戏呢!边去!”
“没想好就直说,”江南说完,直接钻进了帐篷。
楚豫横了许巍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正在雨中拍戏的沈浪,也跟着进了帐篷。
这是苏绮嫱死后的第一场戏,沈浪全程没一个好脸,气息阴沉的可怕,连带着整个剧组的气氛都压抑的可怕。
沈浪调整了一下心态,揉了揉脸上有些僵直的肌肉,斜了身前扮演太监的人一眼,“师傅,休息下。”
呦呵,许导要倒啊,看看沈哥这眼神,可怕地可怕!
许巍二话没说,挥手让大家休息,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