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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多礼拜,我和韩在宥明明依旧住在同处,却鲜少见到面,特别是他离开了学校以后,白天我出门上学他还待在房里,晚上偶尔奶奶摆摊到比较晚,晚饭各自解决,我们就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和藉口了,尤其当我还刻意躲避。
韩在宥的不强求,和给我能冷静思考的空间,令我鬆了很大一口气。
我仍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那种激荡却又茫然且慌张的心情,依旧不停在胸口发酵,混杂的思绪导致我好几晚都夜不成眠,想见他,却又不敢相见。
姜晓花虽然担心我,但因为无从问起,所以只能选择默默陪伴。
杨昱廷和我们在一起时,除了搞笑带动气氛之外,亦没有多问、多说。他知道,我需要时间。
韩在宥离开学校后,曾由他授课的班级同学们讨厌我的不计其数,言语攻击和幼稚的欺负行为接连上演,我没有多余的心力抵抗,只能囊括承受,倒是姜晓花和我共患难过,时间长了也就懂得该如何与我一同应对而不会只是一味的软弱。
又过了几天,许久都不曾邀约出游的杨昱廷竟然提议:「礼拜六要不要去收容所做志工?我从姜晓花那里听说了,照顾流浪猫狗曾经是最能让妳放鬆心情且愉快的事情。」
我没有拒绝,于是他逕自订下时间。将我送到家门口,离去之前,再三叮咛:「要记得唷!明天早上十点,我们在校门口旁的公车站牌见。」
进家门,和在厨房内忙碌的奶奶打了声招呼之后,我回房间,换下制服、洗把脸,才投身入床,便听见门外传来的交谈声。
「在宥你今天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我离开床舖,扶在房门板偷听。
奶奶说她今天只有摆半天摊贩,晚上休息,下午去黄昏市场买了很多新鲜食材,煮了三菜一汤,想说今晚大家可以同桌吃饭。
「奶奶,我今晚有点事,现在要出去一趟,但我可以晚点回家再吃,妳们先开动,帮我留饭菜好吗?」
一连说了三声好,奶奶接着问:「在宥啊,奶奶一直想问你,可都找不到机会,……你为什幺突然离开学校?该不会是我的孙女夏日,在学校给你添了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