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声道:“安药师聪颖过人,自然能猜到。”
这话说得口不对心,苏玛丽看出来却无意解释,如果霜乐邦认为她是个智障,那她正求之不得呢。
然而苏玛丽无所谓,微生若凝却有所谓,在她心里,苏玛丽自然是什么都好,哪儿容许霜乐邦去质疑苏玛丽的智商,嘴角一挑道:“就像女……”差点把女人二字说出来,连忙把剩下那个人字勿囵吞下,改口道:“就像安药师所说的,不难猜。而且八成是风送长歌搞的鬼,我说的对不对?”
中年人眼见主人的目光又向自己瞟来,却也不能解释说,主子,这俩姑娘就是这么聪明,我什么都没说,是你估计错人家的智商了。他能这么说吗?当然不能!他又不是活腻了,只能保持一副恭敬模样垂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苏玛丽:美人儿这么积极的为我抱不平,开心。看来通过今早的拥抱我们的友情已经更进一步,很想直接跨越到一起用缅铃的关系。
“我和她初来素月城,只和两个人生过龃龉。一人是今早在赛场门口诬赖我们偷猫的水月,另一人是风送长歌。水月就算想暗算她,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一个地级药师去她旁边的位置炸炉,怎么想都不大可能。所以这人八成就是风送长歌。”微生若凝自顾自说完,然后看向苏玛丽,见女人微微点头,便知道自己所说和她所想一致,得意的弯了嘴唇。
霜乐邦面色铁青,一个在心爱的人前表现的机会就这么被破坏了,不过他还是想尽可能的挽救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便道:“你们可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查到,”
微生若凝打断道:“我们不感兴趣。他一个初赛就炸炉淘汰的地级药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若大公子没什么别的要说,那我们就告辞了,她累了一天,还没吃上晚饭呢。”
“他既然已经对安药师形成威胁,怎可不予理会?”霜乐邦冷着脸道:“枉你和她如此亲近,想不到竟丝毫不顾念友人。”
他无意识流露出认为她很蠢的念头没让苏玛丽动怒,但她也是个护短的脾气,语气冷凝道:“凝凝对我如何,岂轮得到你置喙?风送长歌性情狭隘,暴躁易怒,他本就嫉妒我是天级药师,压他一头,又在初赛炸炉,出了个大丑,以他的性情,想要找我的麻烦也很正常。我们初遇时他开着飞舟,虽不知道他的家世,但开得起飞舟的地级药师,要么有家族依靠,要么有师傅撑腰,自然付得起让一个地级药师在我身边炸炉的代价。”也许风送长歌的确嫉恨自己,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美人儿对他的忽视,让他把愤怒转嫁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霜乐邦这个。
“你看起来想要帮助我,却又轻视我。这样屈尊纡贵的帮助,我不需要,也永远不会需要。霜大公子和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还是当作不认识的好。告辞。”苏玛丽说完,转身对微生若凝道:“走吧,我们回家。”这样就能摆脱他了吧。这人也不坏,还是早些放弃她找个别的美娇娘才好。
“等等!我以后不会再小看你,我对天发誓。我知道你待我好,这次能原谅我吗?”霜乐邦不知道怎么情形会急转直下到这般地步,一时情急,连平日的冷酷模样都维持不下去了。
苏玛丽:呃……嗯……唉唉?我是不是耳朵进水出现了幻听!
微生若凝: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女人烦他烦得要死他看不出来吗?是不是瞎?我要把他烧成灰让他清醒清醒!
清晨喵:喵!(小女神瞬间变得好可怕!)
苏玛丽简短利落的下达了评语:“有病!”然后拉着微生若凝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表弟你是不是有毒?你能不能写一个智商正常的男人?这样的后宫真的会有读者喜欢吗?你的读者究竟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样的误解,才愿意为这样的男后宫付费?苏玛丽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苏玛丽不知道,这还真不怪小表弟,正因为她对男后宫唯恐避之而不及,所以为了完成女主和男后宫的感情线,小表弟只能采取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的对策,让后宫在脑补中完成感情进展,不然咋办?后宫和女主角全程无交流无感情,那还写个毛的言情小说!
两人一口气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后面没人追来,才稍微放缓了脚步。俱觉方才的情形实在可笑,不约而同的站在路中间儿笑了起来。
苏玛丽摸了摸自己上翘的嘴角,虽然弧度很小,但总算能笑了。她突然心有所感,也许小表弟的想法已经产生了变化,所以新出现的角色名不再又长又拗口,而她也得到了微笑的权利。
这么一想,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微生若凝道:“别抱着她了,让她多走走,这段日子似乎又长胖了。”
清晨:qwq
她听话的从微生若凝怀中跳下,小步跟在旁边跑着。
回家的这条路两旁开满了类似现实中蓝花楹的高大花树,蓝色小花沉沉压弯了枝条,远远看去是一片梦幻的蓝紫色花廊。她顺从自己先前的心愿牵起微生若凝的手,慢慢向家走,清凉的风吹在柔软宽大的衣裙上上摩挲着肌肤,带来奇妙的舒适感。感觉突然变得很敏锐,空气无处不在的花香,自己手中温柔柔嫩的手掌,相握的地方已经微微出汗,湿热的亲昵感让她很受用,她默默把两人牵着的手转为十指相扣,食指无意识的刮搔着微生若凝的虎口,心中唯剩一腔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