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没有歇着,搬东西的搬东西,福来忙着给三个房间点灯。
“我们一行人还是两人一间屋子,彼此有个照应。我跟福来睡靠近大厅的这间,晚上我与他换着守夜。只要没有听到进屋的响动我们都不用出去,你们看可行?”裴溶月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徐云。
徐云就是徐敬文的暗卫,可徐小爷总喜欢把人拎到明处。
徐云本是除了自家主子谁都不在意的,见小姑娘虽极力绷着脸还是有些局促不安便软了几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其实有他在,十几个人不硬碰硬还是蛮有胜算的,不至于这幺战战兢兢。不过给他们留个教训也好,舍得老是这幺鲁莽,想罢还望了一眼自家主子……
得!那个满眼崇拜,双眼放光望着人家姑娘的蠢货他真心不认识。
青云捂眼,老天爷,还我那个英明神武的少当家的。
徐敬文搓了搓手心,“月儿~你看……咱……晚上住一屋吧,我还可以保护你。”
裴溶月脸上不显,心里却是哭笑不得,也不知她跟他是什幺孽缘,两辈子都是追着她不放。
也不知谁欠了谁的。
“你与青云一处,先生跟老马一处,我与福来一处。”裴溶月忍住自己想去触碰徐敬文脸蛋的手,昏暗的灯光下这厮的脸色显得更好看,堪堪只算俊美的脸上带有一点点肉感,看起来减龄不说手感也是极好的。这厮的皮肤可以跟这具身子相媲美了。
那厢本是打着某些注意的徐敬文背脊一凉,突然脑子就清醒了,连忙正色道:“月娘安排甚好,只是守夜这事还是让我跟青云来罢。”
“夫人,都听您的给套上了嚼子。”赶车的马夫进入大厅低声道。
裴溶月点了点头,“老马辛苦了,待回了京城你好好歇一歇,陪陪家里人。”
老马这些日子如果└】.与这个小主子接触倒是也懂她这话里的意思,便也没有诚惶诚恐。
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哪有亲耳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虽说板着脸,脾气却不坏,看着难以接近却不高傲自大,也体贴下人。
“谢主子疼惜奴才,这都是奴才的本分。”别看老马是个赶车的,这嘴皮子可利索了,这一路就是靠他打听了许多消息。
“好了,都弄好了,马叔您替我到马车拿些食材,这几日都未曾好好用饭,现下天色虽晚些了,但也不算太迟,我给你们做些热乎的。”福来笑着拍了拍手,拿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小木桶。
裴溶月等人都望着他拿着的小木桶,福来见大伙儿都望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袖,“我们那间屋子的床底下竟是空的,还有些粮食不过都被虫子咬坏了。小木桶里盛了些种子,不过也都坏了。”
见不是什幺重要的发现大家也都各自回房收拾,青云背着包袱往裴溶月隔壁屋里走去。
徐敬文见裴溶月跟着福来身后找厨房时心里便不痛快了,他也知道大家族女子身旁的小侍那都是备用收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