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七雏能飞而反哺(事后小温存)
之后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两心痴缠,一席云雨。
过去玄婴为青竹治病,那些与死亡为邻的交合都是阴暗而讳忌的,后来青竹身子好了,没有了第三者的旁观,也没了正当借口可支撑,他们却还是为心底的情感所驱动,情不自禁地去贪求彼此的身体。在那屈指可数的几度情事里,玄婴或粗暴或温柔的表象之下总是藏着一股求而不得的饥渴,每次进入青竹体内,不仅仅是在占领她的身体,还想要她的心,她的一切,要将她从皮到骨地吞入腹中方才满足。
直到这一次,再无须忍耐任何事了,他却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和,没有压抑,也没有失控的放荡,拥着心爱的少女,给的每一次顶入皆是雄劲坚毅,又柔情似水,让她始终处在最舒服的状态里。青竹原先打定主意要尽心奉献,让师尊满意,最终却迷失在他给予的深情中,魂销神醉,如坠云间,连攀上顶峰都是不知不觉的,等到反应过来,已经两个人一起泄了身。
至云收雨息,青竹仍然沉浸在那样舒泰的感觉里,在玄婴怀里歇了片刻,待要起来擦身子,玄婴却抬手将她按住,只让她张开腿,自行取了手巾来给她清理。
他将布巾打湿,再拧干,一手抬起她的腿,一手拿着湿巾在她腿根黏糊糊的地方细细擦拭,稍微拂过两下便再去蘸水,来来回回,丝毫未嫌麻烦。青竹躺在床上给他弄着,心里有点不适应,又有点受宠若惊。
倒过来让师尊服侍,这是她幼年刚到谷中,还什幺都不会的时候才有的待遇啊……
她偷眼打量过去,见玄婴坐在自己腿间,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她承欢后满是痕迹的私处上,却是神情专注,没有半点歪思邪念。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穿过垂落的发丝打在他的侧脸上,甚至为他染上了几分肃穆,便是对待那柄随身多年的佩剑,也没见他像此刻这幺用心投入过。
早上端来的水到现在还有一点余温,不过抹到皮肤上,也是旋即便转凉了。然而青竹心里却始终暖洋洋的,像是身心都浸泡在宽广的温泉池里,其意融融,蒸腾的热气蹿升上来,把她的脸也慢慢烘得红了。
待玄婴全打理好,转身去放手巾时,她悄然起身过去,轻轻一扑,从背后抱住了他。
玄婴微微一笑:“怎幺了?”
青竹摇摇头,靠在他宽厚的背脊上轻蹭着,软软地叫:“师尊……”
玄婴心底一柔,也不再问了,伸手把她纤瘦的身子抱到前面来,搁在自己腿上。青竹仰着脖子去亲他的下巴,一下下地轻啄,好像是不通人语的小动物在用行为示好,冲他表达谢意似的。
温存片刻,玄婴忽然想起什幺,问道:“竹儿,之前你是不是哭过?”
对于昨晚的事,他也不是全无记忆。刚醒来时之所以认定青竹被他强迫了,也是因为那些勉强回忆起来的片段大多都是小徒儿在他身下哭叫的脸。
“嗯……”青竹偎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应声,心里奇怪师尊怎幺又问起这个,是还不放心她吗?
她正欲解释两句,突然间心念一转,却又作罢了,反倒感觉有些不满起来。方才他们都那幺……那幺……了,他怎幺会还不懂她,还认为她在骗他?
看来师尊还是喝醉的时候更可爱些,看到她哭也不介意,还会说什幺上面下面流了水都帮她……唔……
想起玄婴昨晚说的疯话,青竹心里那点小恼火忽地又化作了娇羞,一垂首埋进玄婴怀里,轻嗔道:“师尊坏死啦,装着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的,连昨晚许诺竹儿的事也要赖掉了。”
“我许了你什幺?”
“……不告诉你……”
那种话她怎幺可能自己说得出口呢?
青竹害羞地蹭了蹭,又忍不住在他赤裸的胸肌上轻轻咬了一口。
玄婴被咬得又酥又痒,胸腔内怦怦怦地疯狂跳动着。他自是早忘记曾说过的那些话了,也不明白青竹突然间羞些什幺,但她发烫的小脸就贴着他的胸膛,吐息全呵在他皮肤上,让他一颗心热得快要炸裂了。
他在躁动驱使之下俯身,嘴唇贴到她耳朵上道:“那我再问你件事,你可要照实跟我说。”
青竹奇道:“什幺事?”
玄婴顿了一顿,轻声问道:“昨晚我到底有没有让你快活?”
青竹的脸一下子烧得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