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素安静送客还好,她这幺一说,更像火上浇油一样,玉如意心头烦恼更盛,索性便不回家,直往迷楼而去。
秋横波可不是那幺客气的,一见这块肥肉来了,巴不得立刻把他放进锅里榨干了油,表面上却不能显得如饥似渴,脸上堆起最妩、媚的笑容迎了上来,道:“啊呀,我的王爷,自从您结了那金玉良缘,就把妾身当做朝露一样忘在脑后,让人一下子悲伤王爷的薄情,一下子又想念王爷的温柔,心中好生怨您!”
玉如意一听她这娇媚的话,心头的不快立刻就全驱散了,哈哈笑道:“我前些日子不得闲儿,今儿一有空不是立刻就来看你了?你莫要怪我!”
秋横波听他这样说,连忙柳腰一软,玉、体倾斜,便偎依在玉如意怀里,玉如意就拥着她进房去了。
怜香惜玉在后面暗暗叫苦,他们早已知道寿王妃神通广大,若是王爷今夜在这里荒、唐,回去之后不知要怎样受苦哩。
秋横波两只吊梢丹凤眼斜挑着望向玉如意,虽然巴不得把这人参果立刻吞到肚子里,但该调的情总是要调,于是便娇柔地说:“王爷,妾身虽没福分服侍您一日三餐,但现在卵、蛋大的日头都坠到西边去了,您就在家里吃晚饭吧如果】..◎,妾身与王爷也是个小团圆呢!”
玉如意笑道:“这话说着就歪了,一个女孩子家,说什幺卵啊蛋的?不过瞧你这一番心意,倒让爷真觉得这是爷又一个小家。好了,摆上晚膳来吧!”
秋横波媚然一笑,一挥手上的帕子,便吩咐安排酒饭。
迷楼这样的销金窟,每天一到这个时候便开始紧张预备,厨房早就炊好了几十样肴馔,准备随时奉上给客人,因此秋横波一声传唤,不多时一盘盘佳肴就流水般送了上来,虽不像王府中用料那样珍奇昂贵,但却颇有巧思,否则如何招徕客人?
秋横波不住为这大金主斟酒布菜,剥虾剔骨,殷殷相劝,十分体贴。
玉如意看着她,不由得胃口大好,笑道:“你这般温存贴心,可真像我一房内眷!”
秋横波嫣然一笑,托起一张荷花细饼,亲手捡攒肉丝卷就,安放在一只雕花银碟儿内,奉给玉如意,口中笑道:“说什幺内眷外眷,可羞死了!王爷尝尝这皮包肉,我们楼里这粗陋东西可比不上王府的龙肝凤胆呢!”
玉如意哈哈一笑,道:“横波你亲自卷成的,定然比什幺东西都好吃!”
玉如意一边吃着细饼卷肉丝,一边笑眯眯看着秋横波,这道肉丝卷饼另有一种鲜醇味道,甚为可口,而且对着秋横波这样的美女不但赏心悦目,更感到放心,不用担心现在是自己吃饭,一会儿就被人吃了。
用过晚饭,秋横波陪着玉如意又是抹骨牌,又是听曲儿,然后叫了两个侍婢上来,四个人一齐掷骰子抢红猜枚,热热闹闹地玩儿了好一场,这才消停下来。
秋横波一脸娇态地偎依在玉如意身上,一边为他宽衣解带,一边在他身上不住掏摸。
忽地秋横波从他袖中掏出一个金漆珐琅的小圆盒,打开一看顿时“呀”的一声,紧盯着盒盖里的一样东西,惊叫道:“王爷,这是什幺东西?怎幺照出来的人就像对面看着一样?难道竟能把人的魂摄进去幺?”
玉如意见像秋横波这样见多识广的女子都如此惊讶,更加得意洋洋,却故意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面对她的少见多怪:“此乃镀银琉璃镜,是从西洋海外传来的,历经十洲三岛,才流入中原,比铜镜可好得多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脆弱易碎,摔在地上就成满天星了。你若喜欢,就与了你吧,这也算明镜赠佳人,今后你梳妆可更方便了。”
秋横波虽然不把珍珠宝石放在眼中,但对于这种稀奇玩意儿可十分留意,而且这种时候玉如意也不能说不给,于是她便喜滋滋地把镜盒收进自己妆台之中,然后柔若无骨地攀在玉如意身上,两人相偎相抱,不多时就淫声浪笑,衣衫凌乱地倒在床上。
玉如意在这里厮磨半晌,可不就是为的这事?如今和这妖娆女娘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愈加淫兴高涨,就像个贪馋的孩子巴不得立刻把蜜糕吃到嘴里去。
玉如意急不可耐地把两个人脱得一丝不挂,抱住秋横波便又是亲吻又是抚摸,胯下那物事也昂扬起来,宛如临出征的将士一样。
这时天空忽然隐隐传来雷鸣声,秋横波双手抱着玉如意的脖子,心中暗觉奇怪,时节已近冬令,怎幺居然像是有雷声?玉如意却浑未发现这不正常的天兆,仍是在秋横波身、上捏来揉去。
雷声越来越清晰了,但玉如意色、欲当头,已分不出半点心思去理会,他挺起下、体便向那诱人的秘、穴攻去,就在他插入女、体的那一刹那,一道炸雷猛地打在屋顶上,那巨大的声音直刺进人的耳膜之中。
秋横波早有准备,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玉如意则惊呼一声,绷紧了身子,好悬没软下来。总算他在“色”之一道上极有恒心勇力,下面的兄弟只稍稍萎缩了一点,便又撑头撑脑地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