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三癫一个,哪得三猫鼠称号。”杨三癫抖着一笑,形态癫狂的仿若一个疯子。
“前辈,我姓林,名韵寒。”
杨三癫看了林韵寒一眼,眼中j-i,ng光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了癫癫傻傻的样子,手从铁柱上松开,哼着小调回到了他的草席上,然后面朝里躺下睡了。
“杨前辈,一个月之内,若是你得出去,昌盛镖局西湖分局愿意提供一份工作。”
杨三癫没有回答,鼾声一声比一声高。
“宫主,这是怎么回事……他,他,哎!”李大力手指着杨三癫晃了好几下,最后一声“哎”叹的很大气。宫主这话说出去,小姐定是顺着她的意思,这个时候他也不能直接反驳说不要,可是这人、镖局的工作怎么能随便给。
林韵寒没有接话,平静的转过身来,“你是怎么回事,j,i,an杀孩子?”
“j,i,an杀孩子是畜生才做的事情,我真的不会做!”一说这个李大力又是着急,这不是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吗,一身臭不说,现在还洗不掉。
“我知道。”林韵寒安抚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几日我和西词去刘光的宅子看,在里面发现了小孩的尸体,你和刘光走得近,莫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刘光的宅子!”李大力心一凉,“前几日,我把它买了下来了,现在房契就在我手里。”
房契上写的他的名字,怪不得官差来逮他,李大力急的满头大汗,“这我不知道呀,这可怎么办,我是无辜的,刘光,对,刘光去哪了?”
“你买了刘光的宅子?我和西词怎么不知道?”林韵寒也是一惊。
“当时你和小姐不在,我就先和张横说了,后来你们回来了是要给你们说,可是小姐又呕又吐,时候一直不合适,那天早晨我以为小姐知道了呀!”李大力急得拍手,“要是知道,这房子,刘光怎么催我也不会买啊!”
林韵寒又问了李大力一些细节,比如房契在哪里,转手房子时都是经的谁人之手,是什么时间,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然后狱卒就走了进来,小声对林韵寒说:“时间到了,快点出去吧。”
林韵寒塞给狱卒一个荷包,狱卒不接,“真不能呆了,再呆下去,兄弟们都干不成。”
林韵寒只得离开。
“拜托你了。”李大力手抓着铁栏杆,一直看到林韵寒的身影看不见才坐回牢里。
过了一会,隔壁牢房的人坐了过来,对李大力招手,“年轻人,你过来。”
李大力迟疑的看着杨三癫癫癫狂狂的样子,这人刚才他还冲他吐口水吐的厉害。
“哎,你过来!”杨三癫生气,把铁栏杆拍的咣咣响,然后引来了狱卒。
“三号牢里的,你老实点,这牢里就随你最癫张。”狱卒拿铁棍子敲了敲铁栏杆,“再晃出响声,就把你手骨头敲碎,手没了也省得再偷j-i摸狗。”
杨三癫立马把手往回一缩,老实的不行。
李大力没听过杨三癫这个名字,但是他知道三猫鼠,小时候常在街口说书人那里听到有关三猫鼠的事迹,甚至有时候他会特意跑过去听,只要说书先生讲三猫鼠的故事他就能在街口坐一天,连吃饭都不想回去。
那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劫富救贫、fēng_liú倜傥——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李大力往另一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拒绝过去杨三癫那一边。
杨三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在铁栏杆那里坐了一会,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哼着小调又回去了。
“怎么着?”张横在外面等着早就坐不住了,见林韵寒出来,立马过去问。
“回去说。”林韵寒赶紧的回到云客居,在李大力说的地方一阵翻箱倒柜,然后拿了张地契出来,房子和土地确实已经转手了,户主写着李大力的名字。
“他买了刘光宅子的事你知道?”林韵寒问张横。
“我知道呀,难不成和这宅子有关?”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和西词商量好了再买。”林韵寒生气,但这个时候生气也无济于事,只得把怒气强压回心里,“刘光的宅子里藏了血修罗教从外面掳来的婴儿,刘父吃了一个,现在官府查这件事情,刘光他们跑了,户主写的是李大力的名字,就把他抓了进去。”
“现在上面压的紧,到时候若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知府为了应付上面,李大力就会被推出去当替死鬼。”
“这……这。”张横感觉舌头有些不灵敏,“刘光在哪里,我去把他找来,找到他是不是就能证明大力无罪了?”
“我去刘光家附近和城门口问问守城的大哥有没有见过刘光出城。”张横推开门向外走去,他对刘光的了解也不多,只听李大力说过他要去乡里找个宅子读书然后考功名。
林韵寒又仔细看了一遍地契,然后让人把地契上出现的名字都调查一番。
这期间有些长,她又处理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侯老爷子一定要坚持守在昏迷的李源身边,并且几次试图把她带走。
李源自是不能被带走,她知道的事情很多,林韵寒希望能从她身上问出一些事情来,毕竟那日里血修罗教活下来的人就她一个,最主要的是她怕李源会对外人说一些对顾西词不利的事情。
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林韵寒不确定李源知不知道,如果李源不是先前被顾西词打了一掌,腹部破裂晕死了过去,然后被顾西词当做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