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姐姐,爹和娘呢?”
“小姐。”玲珑行了一礼,“夫人和老爷正在院子里赏花,我带小姐过去吧。”
顾西词点点头。
林韵寒握着顾西词的手紧了紧,进了院门后想要松开,顾西词又拉过来抓的更紧了些,一直到了乔母和顾老爹前面,因为要行礼才不得不松开。
“爹娘。”
“西词,这位漂亮的姑娘是?”乔秋雁温柔慈祥的看着林韵寒,因为顾西词抛头露面的原因,她从来没见过西词有什么女性朋友。身边一群粗糙汉子,顾西词连个能说闺房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她常怕西词会感觉孤独,这一见她带了个姑娘来,还很亲密,心里不由有些欣喜。
“娘,这就是林韵寒,平日里没少帮了我们的忙,上次去西境走镖,要不是她舍命相救,我还不定能不能回来。”
乔母拉住林韵寒的手把人拉到身边好生看着,“原来这就是韵寒啊,西词常跟我提起你,说你长得漂亮人又好,今天一见西词说的还太少了。你和西词交好又救过她性命,便是我家的恩人,不要拘谨。”
“保护她平安是应该的。”林韵寒被乔母拉着手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乔母温柔端庄,周身都是慈祥平和的气息,一看就是个温柔的美人,“这次前来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拜贴和礼物,希望尊上不会觉得突兀。”
“你这孩子喊的怎么这么客气,西词你快告诉她要喊什么。”林韵寒长得一副好相貌,看着就让人喜欢,并且又没少帮过顾西词的忙,乔秋雁一看就喜欢的紧。
顾西词沉思了一下,“韵寒,不然你就跟着我喊爹娘吧?”
林韵寒有一瞬间窒息,转头看顾西词的表情,生怕她是在开玩笑,顾西词表情很无辜,眼睛里很认真。
顾老爹早就坐不住了连忙开口,“西词,你怎么说话的。林宫主什么身份,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得。”
林韵寒:“爹。”
顾老爹慌忙摆手,“林宫主使不得,你喊我声老顾就成。”
“您是江湖上有名的老前辈,又是西词的父亲,韵寒要真是如此喊怕才是不懂得礼数。”
“你跟孩子讲什么江湖辈分呀。”乔母笑着娇嗔了顾老爹一下,“西词好不容易有个朋友,都被你弄得不好意思了。”
“是啊。”顾西词接话,“韵寒只是韵寒,愿意跟我在一起,爹怎么总顾及她的身份呢,她来我们家,就不是在意身份的人,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用它来过好生活,而不该被束缚。”
顾老爹被乔母娇嗔一眼,又被顾西词说教一番,一时倒不知是个什么法子,顾西词忙给林韵寒使个眼色。
林韵寒立马心有灵犀的行了一礼,乖乖的喊了一声“爹娘”。
“娘,你快应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个能说体己话的人。”顾西词催促。
“好孩子,你在我们家不用拘束,我们都是好相处的人,没那么多规矩。”乔母拉住林韵寒和顾西词的手,“要是不急的回家,就多在我们这里住两天,咱一家人过个中秋节。”
乔母都应了,顾老爹也不好再坚持,半推半就的也应了一声。
乔母还想留她们一起赏花,不过顾西词说她们刚回来一身尘土,乔母就忙叫她们赶快回去休息。
出了院子门,顾西词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促狭的晃了晃林韵寒的手臂,“夫人了不得呀,刚进门爹娘就叫上了。”
“是呀,你还没给改口费呢。”林韵寒也笑了一下,刚才她紧张死了,没想到顾西词的母亲却是个如此开朗的人,不愧能教育出顾西词这样的女儿。
“你是我的压寨夫人,压寨夫人哪有给改口费的。你可是被抢来山沟沟里的,山沟沟里都穷、没有钱。”
“确实。”林韵寒往顾西词那瞟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认真的点点头。
顾西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服的挺挺胸。
林韵寒赞许的点点头,“怪不得连改口费都给不起,原来是山沟沟太深了。”
顾西词感觉脸又有些红,偏偏夫人她还一本正经。
林韵寒手掌托起顾西词的脸,惊叹,“哎呀,大王你怎么还脸红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丫鬟给林韵寒收拾了客房,但顾西词说晚上要和林韵寒说体己话,就让林韵寒暂住了她的房里。
浴桶里添了热水,顾西词感慨一声,“夫人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林韵寒反问。
“洗澡啊,你偷看我洗澡。”顾西词着急,“你可别想不认账,我脱衣服时你就藏在房梁上。”
“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林韵寒手放在顾西词肩膀上,把她的外衫脱下,“你明知道我在房间里,还如此,难道当时是对我见色起意?”
“不是见色起意,是蓄谋已久。”
日里夜里都想把夫人搂在怀里。
“爹娘,你们真要随我去?”
林老爷点点头,脸色有些沉痛。当年他一走了之,没想过他的老友家如今是这个情况,他一直怕他们怪他,这几年一直都不敢回京,没想到变故却是如此。
林易一行也从未去过郓县,整个西湖最有名的镖局是水路通镖局,便去请了趟镖。
“林公子你们是要去哪?”水路通镖局当家的问。
“去郓县办些事情,麻烦你们的人保驾护航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当家的连忙点头,“我亲自给你挑几个路路好手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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