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店铺有店铺,要生意有生意, 要钱有钱。
还有个甜甜地乖崽。
月底就要和喜欢的男人成亲。
家人和睦, 父慈子孝。
这日子美啊!
台上苏哥儿留下悬念,行了个礼,从从容容的下了台。
安静的大堂瞬间变得无比热闹, 宛如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老沈遛遛哒哒的走到陈玉平身边:“陈三哥儿人逢喜事j-i,ng神爽呐。”
“老沈叔,明儿若得空,赏脸到村里喝杯薄酒?”
“你都开了口,怎能不赏脸,必须得去。”老沈乐呵呵地笑:“有多少桌?缺不缺人手?厨房里光靠你一个人八成张罗不过来。”
陈玉平笑:“人手倒是不缺,就是缺点儿酒。”
“这容易要多少你说?明儿我亲自给你送上门去。”
“哈哈哈哈,有老沈叔这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老沈回了对面沈记。
说书已经结束,大堂里依旧人满为患,都在热烈而激动的讨论着,陈玉平越过人群走上了台子。
“各位叔伯老哥老弟大爷阿公们,先安静安静,我说两句话。”
“哟!陈老板这是要干什么?”
“不好!我这掐指一算,陈三哥儿这是要闹幺蛾子。”
“还掐指一算,你掐个屁啊掐。”
“行了,别打岔,听听平哥儿要说什么。”
笑笑闹闹好一阵,大堂才渐渐安静。
被满屋子的人注视着,陈玉平不慌不忙,脸上挂着和气的笑:“明儿家里宴请亲朋,近两天顾不上店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会歇业两日。今儿和大伙说声,明儿别扑了个空。”
“陈老板家里有啥喜事儿?”
“陈老板是不是你亲自掌勺啊?是的话,我能不能腆脸去蹭个饭?”
“歇业干什么,店里没的吃食卖也没关系,又不妨碍苏先生说书,大不了,多给几个润嗓钱呗,今儿刚听到j-i,ng彩处,这一歇歇两天,哪里遭得住!”
“店子不开业,我这一天天的上哪消磨时间去。”
“当然是去苦竹村,连着歇业两天,我掐指一算,定是陈三哥儿亲自掌勺,多难得的机会啊,平日里想吃他做的饭菜,还得排队抽预定号,可怜巴巴地一个号,这回总算可以敞开了肚皮来吃,吃个痛快吃个爽!”
“嘿!这么说,店子歇业还是好事一桩了,哈哈哈哈,我看这法子妥当,陈老板你给个话,我们这些人巴巴儿的往村里去,有没有饭吃?”
陈玉平眉开眼笑的道:“承蒙各位看的起,明儿大伙若愿意前往苦竹村添个热闹,我陈某自然是饭管饱酒水管够!”
“有了陈老板这话我就放心了,我明儿一准早早地去!”
“还没问,陈老板这是逢着什么喜事?”
“我知道我知道,八成是三合院建成,之前没时间一直抽不出空,这不刚过了农忙,就热热闹闹的张罗起来。”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道喜,贺词说得倍儿溜。
陈玉平在大堂呆了小半个时辰,隐隐有些口干舌燥,脸颊微微泛僵,才得以抽身回到后院。
分明没做什么事,却有种累瘫的疲惫的感。
崔元九没从前面大堂进,直接从这后面院里的小门。
才进院里,就见平哥儿懒洋洋地窝在藤椅里,眼睛呆呆地望着头顶的翠绿的树叶。
“想什么呢?”他走近,动作熟练的挤进了藤椅里,将人往怀里搂。
陈玉平侧头看了他眼:“你忙完了?”
“嗯。前面说好了?”
“说好了,他们闹着明儿要到村里吃饭。我想了想,估摸着得再添六张桌,兴许还不够。”
崔元九早有猜测,倒也不见意外:“添八张桌,松散些没事,不能太挤,来者都是客,咱们得好好招待。”
“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以为添了八张桌,怎么着也得够数。
却是陈玉平崔元九想简单了点,不仅仅是当时在店里的顾主们,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仅一夜,整个镇子及镇子周边都知道,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陈老板,要在家里设席宴请众亲朋,他亲自掌勺,来者是客,饭管饱酒水管够!
平日里想要吃陈老板做的饭菜,是一饭难求啊!拿着钱凑上去,陈老板都不带搭理。
今儿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往日够不着的美味近在眼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有一个算一个都腆着脸颠颠儿的往苦竹村跑。
吃宴席哪有空手上门,说是蹭饭仅仅只是个话头罢了。
礼还是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