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一个身着杏黄色宫装的宫女福身说道:“太后,您该服药了。”
边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宫女的资料:
流苏:太后身边一等宫女,(曾受先皇后救命之恩,被安插在太后身边。)弱点,未知。
边疆眼睛一亮,这先皇后好本事啊,居然能把自己的人都安排到死对头身边去了,这姑娘能隐藏这么多年,还能混上亲信的位置,也是不容小觑啊。
“边侍卫、边侍卫?”
“啊?”边疆迷茫的看着太后,好端端喊自己干嘛。
太后旁边的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宫女怒喝:“大胆,太后问话还不快下跪回话。”
边疆回过神来心里p,刚才自己随着别人行了请安礼还能勉强忍了,现在单独回话居然让自己跪下,跪他奶奶的跪,自己老娘都没跪过能跪她?
太后嘴角的柔和的微笑慢慢消失,气氛冷了下来,边疆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跪怕是不能善了。
“母后,这人刚刚入宫,对规矩还不熟悉,您莫要放在心上,饶他一条狗命。”小皇帝回身叱道:“你不是已经学过侍卫的礼节了吗?怎敢如此不敬太后!”
边疆反应过来侍卫要护佑主子们的安全,是以行礼并不是跪礼,小皇帝实在帮自己,如果自己再不识相,那想让他信任自己怕是更难了,于是连忙行了侍卫们的大礼:“太后恕罪,小的没见过世面,被太后气势所震慑,实在惭愧。”
“你倒是会说话,哀家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气势。”太后话锋一转,面色变得凌厉起来:“跟在皇上身边还如此不知礼仪尊卑,置皇上的颜面于何地,看在皇上替你求情的份儿上便免你一死,杖责八十去打扫永巷吧。”
“太后恕罪啊!属下知道错了。”边疆边求饶边在心里吐槽:这老妖妇的心够狠的呀,随便找个借口就把皇上身边的人发落了,真同情那些个伺候皇上的人。
褚承弈挥退上前的侍卫说:“母后,这人挺有意思的,朕还没玩够呢,先让朕玩几天再发落他好不好。”
褚承弈脸上的表情与电视上演员演出来的如出一辙,人畜无害、看着就让人心软。
太后看了小皇帝半晌,脸色慢慢回缓,像一个被孩子闹得无奈的母亲一样:“好,依你,都这么大了还撒娇。”
边疆心里一阵恶寒,这太后怎么看怎么像小皇上的亲娘,两个人一样的会演戏,一样的淡定的配合对手演戏还能不吐。
不管两个人怎么想的,边疆的屁股算是保住了,跟着皇上离开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不过他没有回头看,左不过都是太后的人,没什么好查看的。
回到皇上寝殿的时候他挥退跟着的人问边疆:“来说说看,你都看出来什么了?”
边疆笑眯眯的回答:“那可多了,比如这个老妖妇根本不是你亲娘,哦不,是小妖妇。”
大概是妖妇两个字取悦到了褚承弈,好感度涨了两点,边疆表示十分满意,摇头晃脑的等着他夸奖自己。
褚承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朕是元后嫡子,太后是继后,这个不是秘密,满朝文武皆知。”
“啊?那满朝文武知不知道流苏姑娘是先皇后的人啊?”边疆仔细看着褚承弈,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意思表情。
褚承弈的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流苏是自己幼年的时候母后安插到太后身边的,现在除了自己不应该再有别人知道,他看向边疆的眼神中带上了杀意。
边疆的身上打了一个激灵,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这么凶的表情实在不大适合你的脸上,放松点了啊亲。”
褚承弈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边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浓浓的质疑,显得格外的违和。
边疆觉得小皇帝的眼睛还是带着笑更好看,他摆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说:“我真的不会害你,如果我有害你之心,那就会把我掌握的东西都送到太后那里,干嘛还跟你在这里废话,哦对了,太后并不是真的疼你,你可别傻傻的相信她了。”
“朕知道。”
边疆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你知道什么?”
褚承弈叹气:“朕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疼我。”
边疆愣住了,这剧情怎么和电视上发展的不一样啊,明明前期小皇帝很敬重太后的,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他知道了,难道说他以前都是装的?
褚承弈看着边疆错愕的表情,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你既然是诚心帮朕,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什么诚意?”边疆弓起胳膊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说:“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褚承弈横了他一眼:“朕要沐浴,你打水来。”
边疆不解的问:“那个,你们当皇上的洗澡不都是去什么池或者什么汤泉之类的吗?”
“朕乏了,打些水来在寝殿清洗一下即可。”褚承弈斜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
边疆见他眉宇间的确透露着些许疲惫,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耍自己了,这直接把人带进了自己的家里。
褚承弈发现自己又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狐疑的看着边疆问:“你要做什么?”
“给陛下打水啊,陛下且随我来。”边疆把人带到浴室,得意的指着按摩浴缸说:“陛下可以在这里泡泡澡,保准比您的那些个什么池舒服。”
褚承弈皱起好看的眉毛,对边疆的话保持怀疑的态度:“这么小的浴池怎么可能泡的舒服,还没有朕的龙泉池一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