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眯,突然挑起了唇。不管这个被人为造出来的难题的答案为何,他总能在终点找到答案。
能在这场赛制存活下来的,只能是王——真正的美拉的继承者。
真可惜,本来还想早点带着身边□□一下,不管怎么说,也可以减少一些损耗。他遗憾地耸了下肩,带上了那副洁白的没有沾染过灰尘的手套。
在烈火即将灼烧到他的最后一刻,开膛手杰克纵身跳入火海之中,“既然如此,便放你一马,我们在终点再会。”他的轻笑声从噼啪作响的燃爆声中传来,紧接着迅速消失在了火海之中,像是地底的生物重回了深渊。
脑海里断断续续传来清道夫反馈的消息,地底往外舔噬着的火焰慢慢地舔上了已经被灼烧得滚烫的炮筒,飞ji-an的火星随时能将里面的□□引燃。
“咕叽,咕叽。”四处横甩的触手朝着身后的beta甩去,又在即将接触到他的那一刻堪堪停了下来。
在自己的命令之下,罗伊早在他转换的那一刻就一直背对着战场。他一边要抵抗着卫淮,一边分着心去压制着他不要转过身来。
时间已经不多了。怪物艰难地发出一声几近于痛呼的嘶吼声,罗伊身体微微颤抖,正当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王的那一刻,一点冰凉搭在了他的眼睛上。
从本体里强行退化出来的手指末端还带着粘液,小臂之后是粘连的肢体。手上按压的力道虚弱又带脆弱的紧张。
“咕叽。”别看我,他的王发出一声哀泣。罗伊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合上了。
紧接着他感到越来越多的冰凉包裹了他,许许多多的手臂,一点一点攀上他的身体,将他禁锢在了原地。对方抓得很紧,有些来不及退化的尖锐指甲抵在了他的皮肤上,却小心谨慎地没有划破分毫。
如果此刻还有摄像头安置在地底的话,就会拍下这样一幅堪称奇异的画面,黑发beta被纵横交错的手臂抬举到了空中,地下是熊熊肆虐着的火焰。怪物一般的躯体在火焰的中心无声地长大着口器,丑陋的肢体嘎吱嘎吱地发出一股烧焦的气息,可抬举的手臂却是如此之稳,以至于对方像是凝固在了半空中。
“咕叽。”西弗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他知道自己要逃不出去了。将身体虫化已经让他丧失了太多的力量,他甚至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人形。以这样的状态,就算出去了,也只怕会被埋伏在外边的□□直接击毙。
更何况,身处数百米之下的地底的他,已经连出去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能同他在一起,倒也是不错的选择。火焰慢慢地吞噬了他的躯体,顺着手臂开始舔舐了上去。手心里的睫毛一动不动,beta安静得如同雕塑一般。
“好不容易见到你,又要分开了。”罗伊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对他说,那个人笑了笑,“也不知道下一次觉醒是什么时候?”
“快点觉醒吧,美拉大人。”
“我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火星ji-an入洞口的炮口之中,就像一滴水滴入了冒着烟的油锅,连带着洞口的数架重型武器,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炸膛。洞x,ue轰然坍塌,x,ue口大块大块的泥土石块混合着犹在爆炸不休的炮台坠入洞底,只听得见百米之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以及骤然升起的气焰从塌陷的x,ue口朝地面四散开来。
“他们真的……”沙瑞一脸茫然地看着地下。为了避免触犯伤害同队的规则,他们一行人早已离开了洞口。只是众人等了这般久,仍旧没有看到有任何人从地底离开。
该不会,那个oa一起葬生在了洞底了吧。沙瑞张了张嘴,转向了白鸟,却发现白鸟面色冷硬,抱着胸不发一言。
“哎呀,没有人出来呢。”倒是伊曼捡起来了这个话题,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转身就走了,临行时还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之后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处理吧,放心,会留个好名声的。”走得远了,余下的人还能听见他对身旁白连的抱怨声。“突然觉得无聊了不少呢,这个比赛。”
就这样结束了吗?沙瑞心想着,如今对他而言,就像是血管里的热血烧到沸点,却戛然而止地冷却了下来。虽然其他人脸上并没有表明,但他觉得他们也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甚至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再让人庆幸不过的结局。至少,两名高等虫族都被埋在了地底,他们这一群人毫发无伤,这几乎算得上是一件奇迹。
可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看着沉寂的众人,和已经走远的伊曼和潘多,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继续下去。
外面已经乱了,alpha成了众矢之的,他们奉命寻找的alpha诱导剂却和虫族挂上了勾,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被打上了问号。
他们赢了这场比赛,却失去了下一步的方向。
“他不需要你给他留个好名声。”突然有声音自空旷的草原之上响起,伊曼一怔,紧接着有人与他擦肩而过。
他面如冰霜,一手端着枪,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堪称是从血水里面捞出来的人。直到到达硝烟渐熄的洞口,才停了下来,将那人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那人在地上滚了几滚,才露出了半张脸,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几乎要占据整个眼眶,正荷荷地吐着血泡。
叛出了自己队伍的灰鼠格达,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连着自己的清道夫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