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拿自行车。
沈摘见他要走,急了,拉住他手腕:“没有没有,刚才真有点儿醉……我承认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
他一急,手劲没收住,一下抓痛了许以星,手腕都浮出个红印子来。沈摘连忙松开手,拿起来心疼地拼命呼呼:“对不起!痛不痛?要不要买些药油擦擦?”
许以星缩回手:“你干嘛呢,我看你其实是真醉了。说话都糊涂了。”
还没碰到车把呢,一道刺眼的强光灯就从身后打来。
沈摘一个箭步上前,挡住许以星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眯着眼回头。
果不其然,是刚才那两人又来了。
小白脸下车,大摇大摆的,道:“你们打了我哥,是要付出代价的!”
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冲两人怒目而视。
沈摘笑了笑:“车上的哥们有没有手?能不能把远光灯关了先?”
“哟,看见我们人多,就怂了?”小白脸躲在大汉们身后,嚣张道。
沈摘护着许以星到安全的一边。
然后他径直走向那一群人。
众人莫名被他的气势吓退了一步,面面相觑,然后挥舞着木棍冲上来。
沈摘动作利落,抬手一接,顺下一根木棍,往大汉们身上各要害之处招呼。
在他们还没动作之前,沈摘就来到了车前。他手下一动,“啪啦”一声,这边的车灯碎了,又“啪啦”一声,两个都碎了。
刺眼的光线没有了。
沈摘轻轻敲了敲车的引擎盖,微笑道:“车上的人是不是不需要手了?”
刚才被沈摘狂揍的大汉在车上瑟瑟发抖。
倒在地上哀嚎的人缓了过来,又站起来,大喊道:“你!你别得意!我们还有一卡车的兄弟!你等着!”
沈摘要说什么,却蓦地眼神一凛。
许以星动都没动,那个挥舞着木棍要打他的人浑身一抽搐,就倒下了。
越野车上的大汉抖着手打了个电话。
沈摘没理。众人都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他就闪现到了许以星面前。
许以星瞪大眼睛:“你……”
沈摘轻轻握住他的手,看向地上的人,眼神冰冷如看死物,道:“找死。”
“滴滴——”不远处,一辆卡车行驶了过来。
许以星道:“我们快走。”
“好!”一接触许以星的眼睛,沈摘眼神就软了下来。他无条件服从许以星的命令。
许以星要骑车,被沈摘拦住了:“我来吧,我太重了。”
许以星摇头:“酒驾不好。”
沈摘想了想,自己在后面能攻击敌人,还能不让许以星看见,就妥协了:“好,累了就换人。”
于是,一辆自行车哼哧哼哧在前面,一辆大卡车跟着后面哔嘟哔嘟地追,却始终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
卡车里的人都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们的车不听使唤?
许以星也意识到了:“他们玩呢?”
“是的吧。”又如愿以偿牵住许以星的衣角,试探性地搂住许以星的腰还得逞了,沈摘的心情别提多美了。
“对了,你那些保镖呢?”许以星问道。
沈摘道:“……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些保镖啊,在许以星来的时候,他就叫人立刻马上赶紧撤了,免得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夜风轻轻地吹。
第二天,市里报纸刊登说昨晚有一辆黑社会自己开着卡车到派出所自首。
许以星不知道。
来到教室的时候,许以星看着沈摘递过来的试卷,上面几乎全错:“……你昨天不是都懂了吗?”
“我不懂,我乱蒙的。”沈摘一本正经道,“你愿意给这个可怜的无助的求知若渴的小男孩一个课后辅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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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许以星家里。
婉兴端着一盘水果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小义,小月,要不要休息下?”
门打开了。
里面却有三个人。婉兴知道梁以月今天回来,但没想到还多了一个男生,惊讶道:“小义的同学也来了?刚才我去买菜了,都没看见。”
沈摘起身,鞠了个躬,道:“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