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阳靠在白启明怀中,抬起幽深的眼眸,露出浅浅的笑意,“皇上,莫说你我相识这么多年,就算是以北界魔国的立场,魔国的敌人也只有白疏羽一人,对于您的政权,魔国会鼎力支持。”
他凑近了白启明的耳廓,轻声低语道:“帮助白国平定内乱之后,作为友邦的义务已尽,那时风舞阳也要离开。皇上再要想见到风舞阳,可就不容易啰……”
白启明低头,从风舞阳的眼眸中看出几丝妩媚。此时他呼吸一滞,什么y-in谋阳谋心机诡计全都懒得去考虑了,抛到了脑后。他将风舞阳打横抱起,往殿下走去。
“皇上,要去哪里……”
“雪宫已翻修完毕,今晚就在那里就寝吧。”
“现在天还未黑呢。陛下可真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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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你站在门外做什么?仙团呢?”
莫府,萧昀天房间门外。从此处经过的大尚宫看到雁秋一人提着食盒站着一动不动,她十分疑惑,便问了一句。
雁秋叹气道:“大尚宫,自从来了莫府,仙团就一直拼命‘练功’,已经努力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了。我先前进屋准备喂它吃饭,可它一动不动地像只玩具一样呆着,我不敢乱动它,只好先出来了。”
“练功?”大尚宫一愣,她模糊地知道一点御兽印的事情,想来仙团正是在练和御兽印有关的某种功法吧。她随即蹙紧眉头,“那可不行,就算是加紧练功,也不能因此不进食。”
说着,她走到仙团的房间前,推门而入,“仙团,来用午膳了!”
正如雁秋所说,毛团一动不动地呆在床铺上,软绵绵的背部靠在床头,以此支撑起圆滚滚的身子,在榻上笔直地坐着。
它两眼闭得紧紧的,两条小短腿盘了起来,前爪放在腿上,像模像样地做了个盘腿打坐的姿势。动作很严肃,看上去却有些滑稽。而更奇怪的是,毛绒绒的身体却像玩具娃娃一般完全静止。
大尚宫见它这般,吩咐雁秋把食盒提了进来,伸手在毛团身上轻轻戳了两下。
“仙团,快来用午膳。只练习不进食的话,身子会坚持不住的。”
毛团原地打坐稳如泰山,并没有动弹分毫。就像一只软绵绵的毛绒玩偶般,静静坐在床铺上。
雁秋沮丧道:“仙团是不是练功练得睡着了?还是说……它不想理雁秋了?”
“等等。”
大尚宫忽然上前,她用手轻轻地托住毛团的身体,在它的身上几处分别按了按。她神色一变,“不好,这是……”
雁秋也吓了一跳:“大尚宫,仙团怎么了?”
大尚宫眉头紧锁,向外跑去,“身子僵直。此事我拿不准。仙团可能是生病了……”
“什么?”雁秋大惊失色,她在原地看了看在床铺上呆坐着毫无生气的仙团,一阵恐慌涌上心头。也顾不得食盒或者别的事情,她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事情惊动了皇帝。白疏羽本在和莫成威等人商议墨城守兵布防一事,一听闻仙团“生病了”“变得像玩具一样”,皇帝略微愣了愣神,立刻消失在原地,瞬移到萧昀天的房间内。
毛团依旧保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像玩具一般静坐着。团子罕见的静坐状态看起来傻呆呆的很有意思,但白疏羽此刻并没有玩弄它的心思。皇帝伸出手去在毛团的皮毛间探了一下,感受到小身子那不同寻常的僵硬,立刻蹙起了眉。他打开灵识,侵入到萧昀天的心智之中。
“萧昀天!”
没有回音。
白疏羽重重地叹了口气。萧昀天这副模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在修炼纳魂诀的过程中用力过猛,所吸收的御兽印的能量超出了他身体能承载的最大上限,从而失去了意识!
皇帝右手蓄起力量,轻轻地按在毛团的头顶,将之传输到萧昀天的灵识中,慢慢地疗愈他受创的意识。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毛团才悠然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白疏羽站在自己跟前,他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呼噜?”
白疏羽放下按在毛团头顶的手掌。他看向毛团的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毛团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来,自己之前明明是在努力修炼纳魂诀啊,怎么突然就变成休克状态了?
他看向白疏羽。
“呼噜,呼噜噜,呼噜呼噜……”
毛团伸出前爪比比划划地解释着。呃,皇上,我没在偷懒睡觉,大概是因为练习得太辛苦,所以才晕掉了吧……
但白疏羽轻轻摇了摇头,“萧昀天,你回答朕,难道你不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么?无论多么努力、对成功多么心切,都是以自身安康为前提。”
萧昀天正要开口辩解,白疏羽抬起一只手,打住了他的话头:“听尚宫说你这些天都拼命练功,甚至因此废寝忘食。萧昀天,朕希望你能和朕一起回到雪城,而不是在那之前给毛团收尸。朕未有吓唬你。你要知道,今日若是再晚来一步,可能真的要提前给你收尸了。”
萧昀天一时语塞。他明白美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在担心自己。自己的确是有些急功近利了,眼下情势危急,他既想要马上能够变回人形,为自己报被德王踩踏之仇,又想助皇上一臂之力,夺回本属于他的故乡。
看到毛团脸蛋红红的,愧疚地垂下了目光,白疏羽又忍不住心里一软。他知晓自己方才心急之下,确实言重了。萧昀天这么拼命地努力,除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