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次过生日,我确实想过她会送我什么东西,可我没想到是一枚戒指。我只是猜想可能是对戒而已,她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就低头不语了,我知道我猜对了。我还记得我把红色的丝绒盒子扔进垃圾桶里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残酷无情的,可她尴尬除此之外还有难得一见的是她脸上竟有有悔意和痛苦交杂的表情。但也就是一瞬间,我的胸口也很难受,像针扎一样。
我还记得扔掉之后我还特意打了公司内线吩咐清洁人员将办公室里的垃圾桶倒掉,我观察着她窘迫无助的表情,她瞟了我的双眼一下后又手足无措的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我以为她掩藏不了那个伪装的笑容之后她会露出本就可怖的面容,可她竟然没有,还是那样软弱可欺的样子。最后对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就红着眼眶垂头一步步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她对我用心用力,她对我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准确到我回到家时洗澡水的温度刚刚好,有时候我泡在浴盆里,我甚至会想:对于一个人来说,能做到她这个地步很神奇也很厉害。搞定了我的父母和夏夏,甚至让我的哥哥都对她认可,这种事情的难度可能连夏语秋那样的女人都会喊难的,可她做到了。那时候我真觉得她的心机手段只是都掩藏的很完美而已。
奇怪的是就算这样我除了讨厌之外并没有更趋向恨意之类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偶尔,她的背影像镌刻在黄昏下一样的朦胧飘渺时我会有片刻的失去理智…我经常在客厅里用笔记本看着文件,我是故意的,因为她懂得尺度,所以我在客厅里时她会安静的呆在她的小屋子里,偶尔她会去阳台上晾晒衣服和被子,近黄昏时才会收进来。她可能是怕吵到我,她会在阳台多呆一会儿。我看着她的胳膊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瘦弱的背影完美的融在金色的光下,这样的场景的感觉就像我坐过夜归回家的列车时窗外的灯火般的孤寂。这时我竟然还会揣测她在想什么!
烦闷时我很少喝酒,但那次我接着应酬喝了许多酒,我在厕所里吐的也很畅快。我被张姐和司机送回家时,我是迷茫着但是感官是清醒的。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看见毫无瑕秽的双目中的温柔流泻而出。我的心脏那里好像暖了起来并且逐渐蔓延到全身各个角落,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是她。怎么会是她?怎么偏偏是她?这个禁锢我的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目光?我好讨厌,我想破坏她给我的牢笼和枷锁,我扭曲的感觉却告诉我…
占有她。
那一夜,她的第一次,没有前戏和温柔,甚至没有一句甜言蜜语,我可能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可她就那样安静的等待着我的肆虐。她半眯着的眼睛流淌出清澈的目光我感受到了,这使我清醒一大半。可我想停下来时,却发现床褥早就染上了红色,我抽出她身体里的手指时一阵失神,我在扭曲的感觉之下都做了什么啊!
她随之就拥抱上了我,她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异样的烦躁感涌上来,我耳边好像回荡着她似有若无的哭声,我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她真的哭了,我的左胸膛在迷醉中都会抽痛一下子…
第二天一早,我的一切整洁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若不是床单上的暗红,若不是手指间的暗红,我真的不敢确定我昨天竟然要了她,还是那样像强迫她的方式。可明明…明明我是被她禁锢的一方啊!为什么我会这样凌乱?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心疼的感觉?每当我看见她的沉迷的表情,我的心中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就越发的挣扎和扭曲,让我无法呼吸。我认为这全是讨厌她的原因。
我掉入了一个无限的恶性循环里,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奈的自我喘息着又冷眼厌恶给予她,我内心面目狰狞着又悔意交加。但好像我只要一沾到酒j-i,ng,我就对她…对她那样子。我知道她会疼,因为我也痛。她疼的时候,一定会咬着嘴唇,我痛的时候,我会对她做一切更让她难过的事情。她都是接纳我的蹂躏从来没有拒绝过,也没有逃避过。她无动于衷,我变本加厉,我是恶意的也是我无意的。
这样的循环让我很累。疲惫感袭来时,我就会投入到没完没了的工作中,有时候会两天两夜不睡觉,而我发现一个事情,我现在的心全被那个人和内力恶劣的感觉占据着,夏语秋的影子越来越浅,甚至都快想不起来她的脸了,逐渐…只剩下那个人澄澈如水的双眼,我厌恶的眼神!!
我这样被爱人抛弃,又那样被这个人捧在手里。其实被抛弃,这种事情我多少是有预感的,因为我的爸爸早就警告过我了。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是那种方式也没料到那个人会对我如此,扪心自问就算我爱着夏语秋我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容忍度。
渐渐的我放弃刺痛她来发泄我的怨愤这种事情,一方面我不知道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我不像是以往镇定冷酷的郑怀柔了的这种地步,一方面就算我拿出最恶劣的态度来时就像拳头打在海绵上的一样,她不会有所动怒或者害怕,反而会安静的在一边。
平静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呢?她会快乐吗?
我竟然会希望她快乐一些!?我想我是疯了才会想让这个包养我的女人这样。
我妥协或者默认了这种生活状态,我想静静地过好这往后的几年,可能她也是这样想的。算是默契吧,我讨厌的事情她都回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