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包也可以解释成长辈给晚辈的打发钱,虽然有点不能确定这份见面礼的含义,安乐还是礼貌地回应:“谢谢伯父。”
蒋鸣玉有点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对安乐道:“你还是要多休息。”
提到这点,安乐就很难为情,竟然在做客的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屋子的,他连忙对蒋述怀说:“伯父,我刚才不是故意睡着的,只是最近j-i,ng神不太好。”
蒋鸣玉打断他:“不用解释。”
蒋鸣玉看向蒋述怀,经过安乐的这个c-h-a曲,他对伯父的态度也恢复平心静气,他说:“我会带着安乐在这里住到去祭祖。”
他说这样的话,代表着他不会跟蒋家公开撕破脸皮,就这么冷处理着。
说完,蒋鸣玉就把手搭在安乐的肩膀上,推着安乐往书房外面走。
“可是……”安乐看了看蒋述怀,有点拿不定主意,见蒋述怀没有阻拦他们,就冲伯父挥手告别。
等两人离开书房之后,崔唤从外面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雇主,说:“您这到底走的是什么棋,所有人都看不透啊。”
那红包恐怕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蒋述怀“哼”了一声:“鸣玉现在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就给他身边的人。”
崔秘书没好意思说这种想法也太幼稚了吧。
“而且我看那小伙子还挺可爱的。”蒋述怀这么评价安乐。
崔唤笑了:“确实,安乐很讨人喜欢,他总能活跃气氛。”
说笑完毕,蒋述怀深深地叹气。
这已经他今天第无数遍叹气了,他说:“如果那孩子更让人讨厌,可能会好一点。”
崔唤收起笑容,说:“也是,毕竟是诱饵一般的角色,一不小心会被鬼怪吞噬,如果放太多感情,未免令人伤心。”
蒋述怀道:“希望他能顺利让鸣玉达到该到的境界。”
崔唤忍不住说道:“安乐的面相骨相与实际的命格有差异,说不定这其中会有另外的转机。”
“你先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毕竟是找了那么久的人,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过,结果今天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感觉他身上有瑞气,这点确实奇怪。”蒋述怀这么说着,“就怕这点不是转机而是隐患。”
蒋述怀背着手,脸上的表情庄重而谨慎,他说道:“我们蒋家一直以来恪守祖训,当家道越来越昌盛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有个感觉,神明庇佑我们不是无偿的。鸣玉出生之时,我就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老祖宗向我们讨债来了。”
他看向崔唤,说:“鸣玉就是我们需要还的债,这债不还,蒋家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崔唤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安慰雇主,又觉得唐突逾矩,最终只喊了半声:“述——”就干脆闭上嘴,沉默下来。
蒋述怀纵容了秘书的放肆,继续说:“总之,我看那孩子在鸣玉身边待得挺好的,最起码鸣玉没有再闹绝食,就先这么相处着吧。”
崔秘书心里想,就怕好过头,假戏真做,到时候又麻烦了。
所以相处得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反正现在急也没用,一切等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再考虑吧。
安乐跟着蒋鸣玉一起走出书房,再次回到蒋鸣玉的房间里。
蒋述怀的宅邸跟安乐想的那种山水园林几进几出的大院不一样,而是比较现代化的别墅洋房,带着泳池啊草坪啊,比起蒋家家主,这个房子更加符合蒋述怀企业家的身份。
按照蒋鸣玉说的,蒋家人分布在各个地方,每年只会在有大事的时候,一起回祖屋。
比如七月的祭祖就是蒋家的大事件。
这里严格来说是蒋述怀的私人府邸,但蒋鸣玉青少年时在这里生活过的,还留着房间,而且面积不小。
安乐刚才就是从这个房间里醒来,他一醒,发现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一阵惊慌失措,跑出去遇到崔唤才知道他已经抵达蒋家,崔唤带着他去了书房,就撞见蒋鸣玉与蒋述怀剑拔弩张的样子。
现在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安乐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里。
同样是豪华而低调的陈设,依然有着蒋鸣玉的简约风格,没有多余的东西,残留着蒋鸣玉以往的生活痕迹。
蒋鸣玉成年后一直住在外面,蒋述怀还保留了他的房间,并且维护得很好,安乐不知道为什么蒋鸣玉会和伯父闹不愉快,但他觉得伯父的为人并没有那么差。
毕竟蒋鸣玉从小没有父亲,是蒋述怀教导他长大的,如果伯父很坏,蒋鸣玉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恐怕蒋鸣玉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跟蒋述怀正面冲突,就算跟蒋家有了间隙,也只是绝食折腾自己。
安乐看着蒋鸣玉,大佬虽然平时冷冷清清,实际上是个温柔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安乐望着蒋鸣玉发呆,蒋鸣玉伸手过来轻轻触碰他的脸颊,问:“还不舒服吗。”
安乐的脸微微有点发热,摇摇头,说:“没有。”他连忙举起手里的大红包,笑着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
蒋鸣玉见到那个红包脸色就古怪,说:“你留着花。”
安乐笑嘻嘻:“不要白不要。”他低头拆开红包,里面都是崭新的连号纸币。
伯父可真讲究。
安乐把钱收好,抬眼看四周,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这个画的是什么?”
蒋鸣玉的房间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副画了,画上绘着一个青衣女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