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澍濡正小口尝着自己的酒,寒乾递给他一个密封的盒子。
木澍濡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你想要的灵脉。”寒乾把盒子放在他面前,“传送阵也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建。”
“呵,需要你的吗?”木瀛也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放在木澍濡面前,“乖儿子,昨天回去给你取的最好的灵脉。”
“唉?师弟你从哪里取的灵脉?寒昼说你没去跟他要啊,所以我专门给木木准备了一根灵脉。”说着,寒宇也把一个盒子放在木澍濡身边。
装灵脉的盒子很大,三个大盒子一层层放在木澍濡面前,比坐着的木澍濡还高,被盒子挡住的木澍濡,在盒子后愣愣的,眼里更加水润。
灵脉是一个普通门派的命脉,就算是擎天宗,就算是木瀛,灵脉对他们来说也弥足珍贵,如果有人来抢,也是要拼尽全宗门之力守护的,谁会这么轻易的把灵脉送给一个人。
“我只要一根。”木澍濡哑声说:“一根就够了。”
木瀛理所当然地说:“那肯定是我的,把他们擎天宗的还给他们。”
“最早是跟我要,我们说好的。”寒乾目不斜视反驳。
寒宇:“都收着都收着,师弟答应你的是师弟的,这一根就当时几个师伯给你的见面礼,你在外面长这么大,我们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都没能照顾你,这灵脉就当是我们的补偿。”
寒宇面色温和,感慨着,“灵脉可是木木唯一想要的东西啊,多少都不嫌多。”
想给他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给什么,灵脉是他唯一想要的,当然要赶紧给,多多地给。
何止是灵脉,如果木澍濡想要一个门派,他师弟也恨不得开山立派,给他一个大门派。
“收着吧,孩子。”
木澍濡傻傻地抱着几个盒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小时候没有木奉木奉糖,长大了却有灵脉。
不知道这能否弥补小时候的遗憾,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幸福,可是他其实满足了。
如果十几年的不幸,能换来二三百年的幸福和顺遂,他没理由埋怨什么,在这之前,他多了一个荆星阑就满足了,唯一的遗憾是没见自己的父亲。
木澍濡心里满满的感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首首从湖中爬了出来,来到荆星阑面前。
其他三人不知道,木澍濡他知道,这可能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荆星阑跟他说过,星际亲子鉴定绝无出错的可能,所以荆星阑拿的三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父亲究竟是谁,只要他稍微侧身看一眼,就能可以知道让他想了十几年的问题的答案。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木澍濡不敢看。
不想这么直接地面对,他想或许可以从荆星阑的神情中慢慢了解一点,看他是轻松还是凝重,猜出结果。
木澍濡抱着盒子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眼睛定定地看着荆星阑,观察着荆星阑细微的表情。
不是轻松,也不是凝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还不时抬头看向寒乾和木瀛。
为什么是这样奇怪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了?
“大师,谁是我的父亲?”木澍濡终于人忍不住问出口。
木澍濡一问出口,寒乾和木瀛立即看向荆星阑,锁定在他手中那三张纸上。
“无意冒犯,请问,”荆星阑面向木瀛,斟酌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木瀛的脸上出现了遮掩不住的心虚,“什么?木木肯定是我儿子,你不会是跟寒乾一起做了什么手脚吧?”
“不是,我就是想问。”荆星阑有点牙疼,“您的性别是?”
木瀛:“???”
“性别就是是男还是女。”虽然不知道大师为什么这么问,木澍濡还是解释给木瀛听。
木瀛暴怒,“你没眼睛吗?就算我长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是女的啊!”
木澍濡连忙压住他的手,对荆星阑说:“大师,是男的是男的。”然后补充了一句让木瀛立即消气的话,“是这天下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呵。”木瀛不痛不痒地轻呵一声。
荆星阑脸色更加奇怪,“那男的能生孩子吗?”
“怎么会有这种违背天理人轮的事?”木瀛烦躁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寒乾奇怪地看荆星阑一眼,再看向寒宇,仿佛在说你说他聪明?
寒宇捂住脸,可能他听懂了荆星阑的话,明白荆星阑那奇怪的眼神。
木澍濡也越听越奇怪,经过这么一顿乱问,他心里的紧张缓解了很多,直接侧身去看荆星阑手里的纸。
这份亲子鉴定是让杨煜找到高端私密鉴定中心做的,保密性极佳,也无需用真实名字,三根头发的主人名,分别是寒乾,木瀛,和木。
木澍濡看不懂星际那一堆数据和专业名词,但是他能看明白,这一张是他和木瀛的亲子鉴定,也能看明白最终结果,认定属于亲权关系,他确实是木瀛的儿子。
木澍濡喜笑颜开,看向木瀛的眼神满是孺慕之情,可爱地想让人抱进怀里,他笑眯眯地,“你是我父亲。”
“不可能!”寒乾冷声道。
“我当然是你父亲。”木瀛松了一口气,开心又得意。
“是真的,亲子鉴定不会出错。”木澍濡拿着那张纸给他们看,“你们看,最下面的鉴定结果应该能看懂。”
“不用看,我也知道。”木瀛只是撇了一眼,现在他很有底气。
“我不信。”寒乾冷脸说:“这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