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一的手在她发梢上一顿,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了?”
她以为沈如初一定会狮子大张口,毕竟某人和昆虚派老头子一样,是个典型的财迷。
沈如初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没了。”
***
夕阳西下,天际留有一片煞是好看的余晖。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沈如初却面对着两身婚服开始犯起了愁。
上次她和徐千菡成亲是都盖了盖头的,但这次她既想看漫天花雨,又想让叶从一为她掀盖头,于是她手里拿着红盖头,有些犹豫不定。
“这可咋办呢?你要是给我掀盖头,那我就得盖上,我一盖上,不是就看不见我的菊花雨了么?”
叶从一挑起眉笔为她描眉:“你可以看完再盖上。”
沈如初闭着眼任她为自己描妆:“可是,我化完了妆,就是最好看的时候,我想让你在掀盖头的时候看见我最好的模样。”
叶从一忍不住弹了她一脑袋镚:“猪脑子,你的妆就是我化的,早就见过了。”
沈如初:“……”
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原来热恋中的女孩子智商会变低是真的呀!”
叶从一反驳她:“你本来智商也不高!”
沈如初嗤了一声:“近朱者赤,近我者蠢,我蠢你也蠢。”
叶从一为她在眉间描了一朵花。
她要是不蠢,也不会靠近沈如初。
沈如初白日就在屋外铺了一条红毯,直通竹林外,目的就是为了不浪费她那九十九朵菊花,她要走的长一点,走的慢一点,把这些花都给用完。
但她没想到,原本备好的菊花从天而降时,却变成了玫瑰。
沈如初一点都没高兴起来,反而是一脸惶恐:“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我换了呀?”
直到叶从一回答她“九十九朵”的时候,她又瞬间喜笑颜开。
“换的好,换的妙,师妹你可真有本事!”
沈如初当真在看完这场漫天花雨后,又重新盖上了盖头。叶从一则又用称心如意杆挑起来,并将桌上的合卺酒递给了她。
沈如初满脸绯红,一口白酒下肚后,鼓起勇气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叶从一忽然存了捉弄她的心思,又特意将一壶酒递给她:“这么好的日子,不多来一点?”
沈如初扭扭捏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没出声。这么好的日子,不应该洞房么?干嘛喝酒啊?但见叶从一递酒壶的手一直不落下去,她又只好接住。
“反正我把话说前头了,一会儿我喝多了,睡过去了,你可别后悔!”
叶从一冲她点了点头:“你就放开了喝。”
她笃定,这次喝多了的沈如初会十分主动,所以,后什么悔?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喝多了的某个人便开始不安分的扒她衣服。
“叶从一,你个闷s_ao,看老娘今天怎么把你吃干抹净。”
床幔摇晃,隐隐能听见清浅的喘息声:“叶从一,你和我表个白嘛,你就说一句你爱我嘛!”
“我爱你!”
一室春香旖旎。
沈如初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睡觉的,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面轰隆的雷声。她往叶从一怀里蹭了蹭,天气寒凉,靠近她便有暖意。
隐隐的她感觉到叶从一起了身。
然后便是一觉到天亮。
沈如初伸了伸胳膊,有些腰酸背疼,穿戴好衣服后,开始搜寻叶从一的身影。
屋里没人,竹林她搜了一圈儿,也没人。
沈如初只好问初一:“我师妹哪儿去了?”
初一努力用人言和她沟通:“昨夜连夜走了。”
沈如初:“……”
沈如初不信。开什么玩笑?叶从一才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可她在等到晌午也没能看见某个人时,她便有些没底气了,连忙追问初一:“朝哪个方向走了?”
初一说不出来,只回答她:“她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过两天就回来。”
沈如初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好歹也算放心了,拍了拍初一的头:“你不早说,害我担心一个上午。”
初一有些难过的了她一眼:“我说了你也没信啊,你都不信,我还说个啥?”
于是沈如初便真的安心的等着叶从一。
饿了就去山上打猎,想换口味了就去河里捞鱼,实在想吃清淡了,霄云山还有不少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