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商低低地骂了一句“干!”
把人往沙发上一压,还真就直接在客厅开干起来。
姜诚本来就失眠,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或许是外面的人过于肆无忌惮的缘故,哪怕房门已经关上,姜诚依稀能够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呻 吟,光听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也能想象得出那刺激的画面。
不知不觉,他下面起反应了。
此刻常泽就睡在自己旁边,姜诚不敢轻举妄动。
“j-i哥?”他轻轻喊了常泽一声,对方没反应。
“j-i哥?”姜诚戳了戳他,旁边的人依然没反应。
他深呼吸一口,悄悄地把手探入裤裆,在黑暗中开始手动解决……
“昨天晚上是不是地震了?”第二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常泽突然在餐桌上问了一句。
“什么地震?”穆远和文商很默契地异口同声。
“你们都没感觉到吗?”常泽说:“昨晚上我睡着睡着,感到床在微微晃动,晃了好一会儿,但当时我实在太累了,想睁眼都睁不开。”
心大的穆远笑嘻嘻地摆手,“你肯定实在做梦。”
姜诚始终埋头吃早餐,不吱一声,暗自寻思自己昨晚动作真有那么大么?
肩膀突然被人拍,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恰好对上常泽的视线。
“怎么了?”姜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常泽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没感觉到昨晚地震吗?” 那表情又纳闷又正经,傻得有点可爱。
“没有……”姜诚带着几分心虚,否认道:“要是地震,新闻一早就通报了。”
地震的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订婚仪式在傍晚举行,没有搞得特别隆重,就简单邀请了一些比较熟的亲戚和朋友过来见证一下,顺道吃个饭。
宴席结束还有下半场,穆远接着邀请兄弟们到自己的酒吧继续庆祝,并大放豪言:“今天老板有喜,在场所有亲友一律免费!前来店里消费的顾客统统半价!”
不出所料地,常泽又开始借着大好机会在现场拓展人脉和业务,姜诚独自坐在座位上,边喝酒边看那铁公j-i到处加人微信,跟搞传销似的,笑得合不拢嘴,举起手机把他拍了下来。
一个过来吧台拿酒的男子不当心碰撞到姜诚的胳膊,跟他道了句:“不好意思!”
“没关系。”
那名男子没有立马走开,忽然喊了他一声:“姜诚!”
姜诚先是纳闷,端详了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总算认出了自己的初中同学,“你是……秦元!”
当年读书的时候,姜诚和秦元曾当过一年多的同坐,许久不见的两个旧同学再度重逢,立马又熟络地聊了起来。
“好巧啊!居然在这儿碰到你,你现在也搬来这座城市了?”
“没有,过来找朋友玩而已。”姜诚解释道,问他:“你呢?”
“我也是回来探亲呢,今晚和我堂弟他们出来喝酒。”
姜诚顺着秦元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哪个是你堂弟?”
“就白色衣服那个,旁边那是他对象,两人前段时间领了证,这几天回来准备摆酒席。”
姜诚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正在打情骂俏的秦晏和许晖身上撤离,不等他试探口风,秦元反主动跟他说:“虽然家里人都接受了他们的关系,但我叔和我婶还是觉得他两结婚太早了,这才毕业多久而已,总该是以事业为重心才对,不过我那堂弟也有自己的想法。”
“嗯,可能是因为他很喜欢对方。”说出这番话时,姜诚有些酸涩。
“他虽然喜欢那个人,但不可否认也是看中人家的家势。”秦元毫不忌讳地说。
据姜诚所知,许晖家中几代经商,经年累月下来积攒了不少财富,尤其他还是家中独孙,自然十分得宠。
“不过我堂弟跟他刚上大一那会儿就在一起了,确实也算是真爱。”
姜诚愣了愣,“他们是大一一起的?”
“对啊,我堂弟当时没有跟我说,可是我都看见了。”
姜诚装作好奇,迫切想要知道下文:“快说给我听听!”
秦元回忆道,那是大一上学期的事情,平安夜那天,他和秦晏一块去参加某个圣诞派对,当时秦晏身边还有一个人,那是秦元第一次见许晖。
那些人在派对上玩得相当疯狂,那晚秦元和另一名女生对上了眼,不当心闯入了一间没上锁的卧室准备办事来着,结果看见自己的堂弟已经许晖在床上做着那种事情了。
听完秦元的讲述,姜诚的手温冰凉冰凉,对于那天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平安夜是他的生日。
许晖原本答应了要跟他一起庆生,结果却临时变卦,理由是家中的爷爷生病,要回去看望老人家,姜诚当时还真相信了他这番鬼话。
那天他一直在宿舍里等着许晖的电话,等了一天一夜,最后生日已经过了,也没等来许晖的一条祝贺的信息和电话。
他非但没责怪对方,第二天还特意打电话给许晖,关切地询问他爷爷的病况,并安慰他。
现在想来,他可真他妈是傻 逼到家了。
敢情这两人从一开始,把他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他忍得够久了,他自认不是性格冲动的人,办事向来有分寸,唯独这一次,他觉得没必要再强行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