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行咧出一口白牙:“他大我十一岁嘛。”
谢时冶都不想搭理他,反而从鼻子里傲慢地哼了声:“你今年二十了吧。”他挑剔地打量着周雾行。
“知道我哥几岁拿的影帝吗?”谢时冶的语气恨不得把周雾行碾压在地上,教他做人。
周雾行有时候是没脑子了点,但看谢时冶的语气神情,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哟,这么护着啊,看来你对他死心塌地啊,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傅影帝不是结婚了吗,你……”周雾行迟疑地说。
谢时冶闻言,脸色稍淡:“已经离了,没对外公布而已。”
周雾行松了口气,又理了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地感慨了句:“我们的情路真坎坷。”
谢时冶笑眯眯地回应道:“只是你坎坷,我已经追到手了。”
这话实在讨打,周雾行面上忽青忽紫,嫉妒得简直坐不住,愤而离去。
周雾行刚走,作为堂哥的周容就来了。面上不见以往对他的温情脉脉,反而忧心忡忡,就像熊孩子的家长般,同他道歉,怕周雾行得罪人。
看周容这模样,谢时冶多少猜到周雾行这横冲直撞的性格让周容有多c,ao心了。他拦住周容的道歉,说没事:“你弟弟挺可爱的,我不讨厌他。”
周容大大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时冶目光定定地看了周容一阵,将人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才开口。他也没多说其他的话,只是跟周容说清楚,讲明白。
跟前任藕断丝连,对谁都没有好处,包括周容自己。
他因为自身感情问题,对前任都很宽和,好聚好散,即便分手,也会帮忙。但这样做不代表是对的,周雾行说的没错,既然不愿意和对方复合,何必给太多希望。
谢时冶认为留恋自己的前任没那么多,周容确实是表现得最明显的一位。
周容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以后,面容瞬间惨白下去,但他从来都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只需要委婉的提醒,加之谢时冶表示现在有相爱的恋人,不愿对方误会,周容就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眼里浮现s-hi润,他努力眨眼,转身急匆匆地走了。谢时冶坐在原地没动,心情复杂。
周容回到拍摄现场附近,低着头没说话,没多久周雾行就走到他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容抬手打了他几下,倒被分散了不少注意力,没法一门心思难受了。
晚上谢时冶飞回影视城,刚下飞机手机就一通乱响,高良说他们都被拍到了,周容周雾行,傅煦陈风,再凑多几个,都能在他房间玩一把狼人杀,猜猜谁才是直男的那种。
也幸好来的人多,倒没什么绯闻好写。加之谢时冶正在和傅煦拍戏,也扯不出什么花边绯闻。
八卦杂志只道傅煦过来想分一杯广告的羹,然而过气已久,被广告方直接拒绝,于是当夜离开。谢时冶盯着过气两个字,差点被气坏。
别说傅煦无需要接这种广告,三流杂志就是三流,半点不知道国民度影星跟明星的差别。
影星和明星本来就走的不是一条道,前者能够低调拍戏,后者的高调才有戏拍。
谢时冶这股气愤一直持续到了影视城,陈风已经回过他消息,说傅煦状态还行,拍戏还像原来那样,没什么ng。只是今晚早早回到房间休息,现在已经睡下。
他先回了自己房间,放行李,洗漱护肤。确定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干净清爽的,才穿着睡衣去傅煦房间,刷卡进门。
傅煦早就将房卡给了他一份,方便他过来。开门的时候,灯亮了几盏,他心想傅煦夜盲,之后要介绍自己的营养师给傅煦,补充眼睛所需的维生素,好治治这夜盲症。
他走到床前,傅煦带着眼罩,安安静静地睡着,呼吸绵长。他小心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无意要惊醒傅煦。
没想到傅煦并没有戴耳塞,几乎是他刚躺下,傅煦就行了。
谢时冶僵住了身子,没敢动,傅煦将眼罩掀开,露出慵懒的眉眼,眼里有些红血丝,是疲惫加休息不佳导致的。
他自己没休息好时,睡到一半被人打扰了,会头痛眼疼,以己度人,谢时冶歉然地在傅煦颊边落下亲吻:“早知道我不过来了,弄醒你了。”
傅煦用鼻音否认摇头,嗓音带着初醒的喑哑:“没,你要是不过来,我这一晚都睡不好。”
谢时冶将身子贴上了傅煦:“在等我?”
“嗯,用手机看到你飞机降落,本来想醒着等你,但我太困了。”傅煦打了个哈欠,用下巴去蹭谢时冶的发心,把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这才道:“我看到报道了。”
谢时冶立刻道:“那些人乱写,你怎么可能被广告方拒绝。”
傅煦稍微清醒了点,伸手掐他鼻子:“重点是这个?重点是,你跟周容怎么回事?”
“我跟他没事,早就没事了。”谢时冶就差没发誓,他和周容就算曾经有过事,也早就过去了。
谢时冶垂下眼皮,扯着傅煦的睡衣纽扣,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傅煦看出来了:“想知道什么?”
不等谢时冶说,傅煦就道:“想问我跟司南?”
谢时冶松开了傅煦的纽扣:“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听听吧。”他一副自己并没有很想知道的模样,引得傅煦隔着被子拍了他两下。
傅煦说:“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呢。”
这话引得谢时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