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刘水生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转头就找上门去闹。
那姑娘的娘家人也是个忍气吞声的,怕刘水生闹的太大村里人看笑话,也怕再嫁的女儿难做人,就用粮食把他给打发了。
刘水生得了好处,还沾沾自喜的觉得找到了长期饭票。
一来二去,那姑娘的家人不堪其s_ao扰,寻了个机会搬家了。
刘水生的长期饭票没了,又抱着儿子去s_ao扰那姑娘,可惜那姑娘的丈夫不是个好惹的,提起扁担把他打了一顿,还把他碾的满村跑。
等他跑出了村子,才想起儿子还在那个村子里,可他又不敢回去,正踌躇间,就见走亲戚的小丽抱着儿子走了过来。
小丽长的标志,用村里人的话来说,盘顺条亮。
村子里觊觎她的小伙子不少,但提亲的人却没几个,因为早些年,村里来了一伙知青,她跟其中一个知青好了几年,还育有一女,只是那知青返城后就再也没消息。
刘水生以前也打过她的主意,只是小丽后来跟了知青,便也歇了那点小心思,但这次小丽救了他儿子,他便以此为借口,天天找小丽献殷勤。
上个月小丽告诉他,只要他能出五百块的彩礼,她就嫁给他。
小丽的说法应该是想让刘水生知难而退,但刘水生却当了真,恰好又从常年混迹在一起的混子口中得知镇子上来了一个张老板,说是城里有好多人生不出孩子,想带几个标志点的孩子去城里享福。
这套说辞明显漏洞百出,但耐不住乡下人文化程度不高,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加上乡下人又能生,别说,还真有那么几户人家把孩子交给了他。
刘水生也动了心思。
他如宁致先前猜测的那般,只要有了媳妇,不怕今后没儿子,而且还自欺欺人的觉得他这是送儿子去城里享福,可不是卖儿子。
但张老板他也接触不了,便去找了十里八乡的媒婆王婶子,请她帮忙搭桥牵线。
记忆里刘水生把儿子卖了五百块,之后用这笔钱提亲,但遭到了小丽家人的拒绝,气愤之下上镇子去找他的那些混子兄弟,想给小丽的家人一个教训,不想酒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推了一把,掉进村头的池塘里淹死了。
要宁致说,这叫天道好轮回。
不过当他成为这么一个人……
脑海适时的浮现出这个世界的任务。
[阻止刘蛋蛋背负弑父的罪名,让刘蛋蛋出人头地。]
[跟红叶小学的校长打好关系。]
宁致:“……”这个任务透露的消息有些大啊!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望着院子里的王婶子和那所谓的张老板。
“不是我吹,蛋蛋这孩子的长相尽挑他爸妈.的优点长,别说我们村,就是镇子上我都没见过像他那么漂亮的孩子,又白又嫩,跟年画上的小仙童一样,贼讨人喜欢。”
王婶子挤着献媚的笑脸,把屋内那个瘦的看不出人样,还拖着鼻涕虫的小鬼夸的只差媲美真正的仙童了。
而她旁边的张老板身材干瘦,穿的人模狗样,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稀落的发梳的油光华亮,脸色蜡黄,额头窄颧骨高,腮骨宽,下颌短小,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深陷在眼窝,狡狯地闪着光,端的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
宁致打量完了后,对这个所谓的张老板有了个大概的猜测,随即加重了脚步,打断了口沫横飞的胖妇人,无视王婶子殷勤的笑脸,冷声道:“你们走吧。”
王婶子脸色一僵,在张老板看不见的地方拼命的冲他挤眼睛,“我说二流啊,你是不是没睡醒啊,咱不是提前说好了,让张老板带蛋蛋去城里过好日子,你拿着张老板给的辛苦费去村东头的小丽家提亲吗?”
“不娶了。”
小时候,村里人喊刘家兄弟为大刘二刘,但随着他长大,天天跟一群混子混到一起,二刘渐渐变成了二流。
宁致只觉得这名字异常的讽刺,他见王婶子还想说什么,不耐的道:“既然你觉得张老板是带蛋蛋去城里享福,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过去?”
王婶子面色一沉,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宁致的鼻子道;“张老板大老远的跑过来,你现在反悔,合着耍我们玩呢?”
“那倒没有,我就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宁致说着,平静的眸光投向张老板,意味深长道:“你有身份证吗,把身份证给我看看,还有你说的城里人,是个什么家庭?家庭住址又在哪儿,你先把这些告诉我,我上派出所问问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如果你没说谎,一切都好说,如果你是来我们这骗小孩……”
果然,他话一说完,张老板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旋即镇定的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宁致,“大兄弟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们可是有正经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帮城里一些没孩子的家庭搭桥牵线,赚些感谢费,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孩子,我们也不强求不是。”
说罢,他大口吸着烟,脸上露出些许的愁绪,“现在国家提倡少生优生,乡下的政策还算宽松,头胎生了女娃还能再生个儿子,城里不行,城里抓的紧。”
他一边说一边吞云吐雾,“而像你们这个偏远到国家都管不到的地方,哪家不是三四个娃,有点条件的还能把孩子拉扯大,家庭条件稍微差些的,孩子养不活啊,所以我们公司才想给孩子多的家庭减轻点负担,也让城里那些没孩子或者想要儿子的家庭收个儿子养老,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