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小错,不像你,你这个畜生都不如孽种!”
卓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仿佛是今天才认识到这个男人的无耻是如此的没有底线,“重婚罪也是小错吗?用假身份证欺骗无辜的女人,让她为你生儿育女,这也是小错吗?”
“谁告诉你的?”
看到卓振宁眼里的慌张,卓霜心里对这件事最后一丝怀疑也荡然无存,“你真是个人渣。”他咬紧牙关,两侧的脸颊绷得紧紧的,“人渣。”
唯独无法反驳这件事的卓振宁狼狈不堪地扭过头,“卓霜,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一直都试图尊重你的选择,把你当成一个冷静理智的成年人来对待,结果呢,结果你也不过如此。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人渣,但是你比我还不如,你真的让我感到可笑。”
失望、可笑,被接连扣了两不出自己心里愤怒和好笑哪个更多一点,“前段时间我忘了告诉你,卓霜这个名字是我妈妈给我取的,因为她决定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从此永生都不分离的那天晚上月光就像清冷的流霜。”面对卓振宁那一脸惊愕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你居然毫不怀疑地把她的心意拿去当你在外面荒唐的保护伞,到底谁更可笑……”
啪。沉重的耳光落在脸上,有那么几秒钟他除了眼前的阵阵黑影看不见任何东西。
卓振宁喘着粗气,五官因为暴怒而狰狞扭曲。
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腥涩的铁锈味,卓霜伸出舌尖舔了下,刺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大约是脸颊内侧某个地方破了道口子,他擦了擦嘴角,嗓音沙哑地反问道,“怎么,敢做不敢当,被戳到痛处了?”
“卓霜,我警告你,你再提这件事一句,我就……”卓振宁毫不掩饰语气神色里的凶狠,“我就弄死你,你真当我答应了你妈就不敢动你了是吗?”
答应他妈?他答应唐琳了什么,卓霜神色一动,但还来不及细想就被一旁重物跌落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目睹了整场争执的外婆倒在地板上,双目紧闭,口唇青紫,胸口微弱急促地起伏着。
“外婆!”
“妈!”
“叫救护车!”
场面一片混乱。陈姨连忙找到备着的速效药,掰开外婆的嘴给她喂了进去,而他刚要打120手机就被一旁的卓振宁抽走了。
“给我滚回房间待着,”卓振宁y-in沉地瞪着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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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你醒着吗?快吃饭了,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咚咚咚,外头陈姨的声音打断了卓霜的思绪,将他再度带回到现实里。
总之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就被软禁在这间卧室里,正门的门锁重新换过,新换的只能从外面打开,就算打开了也有两道安全链条拴着,没法脱身。
“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在家吃饭,一个人的分量不好做,可以的话我给你煮碗面条行吗?”
每到饭点陈姨都会来给他送饭——他这才注意到现在都快六点半了。
“陈姨,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你吗?”
“嗯,是……是的。”不知为什么,陈姨回答的时候磕巴了一下,“只有我和你,霜霜,有什么事吗?”
“外公今天几点钟回来?”他没有直接突入正题,而是反复地在边缘试探。
“九点多吧,差不多九点半,所以提前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不要做他的饭。”
“陈姨。”
大概是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说的东西,陈姨的语气格外紧绷,“霜霜,你不要为难陈姨。”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卑劣,但陈姨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突破口,“陈姨,拜托你帮我把门打开好不好?我知道你有钥匙。”
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想做这种事,但他真的太担心江愁,担心他会在家里学校里受到伤害,而四天的毫无音讯让这份担忧变得格外迫切。
陈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于是他又加了把劲,“我保证在外公他们之前回来。”
这次陈姨倒是有反应了。听到锁链被放下来的声音,他心中又愧疚又高兴,“对不起……”话还没说完的他愣在原地。
门是开了不假,但陈姨旁边站着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陈姨低着头,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记得唐琳的研讨会要开一个月,所以八月以前都不在国内……可他眼前这个冷淡美丽的女人又的确是唐琳。
“是我让陈姨这样说的,要怪就怪我好了。”唐琳微微一笑,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钥匙,“不请我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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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既然唐琳都这样说了,那么除了让她进来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一脸僵硬地把她迎进房间,“你怎么回来了?”
“我那边会开完了就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她左右环视了一周,“还挺整洁,我还以为会看到一地狼藉。”
“我不喜欢拿别的东西撒气。”他淡淡地说,生气就砸东西不是他的作风,“你怎么会这样以为?”他回味过来才觉得这问题有点古怪。
“也没什么,我就是以为你疯了,所以试探你一下。”唐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既然你还有点做人的理智,那我们坐下来谈吧。”
他当然听得懂这些明里暗里的挤兑,“你想谈什么?”如果她只是打算来讽刺他取乐,那么他现在没办法也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