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时坐起来,盘腿窝在沙发上,望着他的身影。
沈淮关好窗回头对上他的眼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语气无奈:“承认你最聪明还不成吗?”
他狠狠心,抬手轻轻落在顾寒时的头顶,揉乱他的短发。
顾寒时的头发浓密而柔软,一看就没有秃头基因。
顾寒时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手心手背相触,沈淮能清晰地感受到顾寒时掌心的薄茧,和粗粝的掌纹。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
“本来说要和你二人世界。吃大餐什么的……”沈淮的眼里满是歉意,“但是我爸他几天前就开始唠叨,说要帮我过生日。我看他戴着老花镜研究了好多天菜谱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不’。”
顾寒时还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沈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特么别这样看我。我心里发怵……其实我已经和我爸说过了,到时候带朋友一起来。”
他顿了顿,从语气到眼神都甚是诚恳,强调:“顾老师,我没忘记你。”
“哦。”顾寒时点头,把沈淮的手掌往上摊开,用力拍了拍,“行。成交。”
他说完,忽又凑到沈淮耳垂边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不过作为惩罚,礼物,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名《我的老师是xx》 (斜眼笑)
然后我现在很难受,因为在周四前,本周要码满1w5,除非翘班,不然根!本!来!不!及!啊!
还是老话说得好,少小不努力,老大码字机………………
☆、第二十七章
离沈淮生日还有一天。
这周以来沈南方总是这样的作息,早睡早起,天刚蒙蒙亮就到农贸市场。
买菜买r_ou_,像是不要钱似的,挑的都是最好最贵的。
小摊贩们认熟不认生,刚开始还会当他无知老朽坑他个一毛两毛,后面熟了便也不好意思了,倒是一毛两毛地掐折扣。
沈南方想着先跟几个相熟的小贩商量下隔天给他留最好最新鲜的菜和r_ou_,去的平日里更早。
手里兜着一壶烧酒,嘴里哼着小曲儿,眉头眼梢尽是得意气色。
只是农贸市场的门还没摸到,反而先遇上了个“老熟人”。
——赌场的“赖子”。
这人五十岁左右,和沈南方相仿的年龄,人如其名,赌场的“熟客”,老赖在那不走,赌起来比沈南方最夸张的时候还有疯魔。
赖子如今是出了名的老光棍,据说原先祖上爷爷是地主大户,留了数不尽的家产。
没料家门不幸,出了个赖子。
输得家财散尽,连漂亮老婆都跑了。
赖子两手揣在兜里,由于天生有些斜视,看人的目光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老小子,赢了几个子儿就拍屁股走人了?”
“我又不叫‘赖子’,还清了债,口袋里有了几个钢镚儿还不得学乖。”
沈南方“嘿嘿”笑了两声,和赖子的面无表情对比鲜明。
“你那赢了不止几个钢镚儿吧?”
“哟?不服?”
“不服。你上回儿连赢十局,传遍了整个三吏窟。不过可惜了……”赖子摇头,拖长了尾音,“了”字后面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南方多日没碰“赌”,不提还好,这会儿提起了,难免心痒痒。
“可惜什么?”
“可惜啊,隔天这记录就让人给破了。”赖子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说,“一个神人……连赢了十八局。”
沈南方一愣,摇头:“你唬我呢?!不可能!”
“我怎么唬你了!三吏窟的老小子们都知道!不信你去问老蒋和阿聪!再不信你亲自去看看!”
“我……我不去……”
赖子闻言“啧啧”地叹,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他:“怎么?真戒赌了?”
沈南方瞥了他一眼,没答。
“怂蛋儿!”赖子“啐”了他一口。
沈南方反啐回去:“你他妈骂谁呐?!”
“我就是拉你去见识见识,开开眼,你都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