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收在灰色长裤里,显得腰身纤瘦得像深秋经过霜的青松,温文尔雅的无框眼镜,衬托得脸部冷冽斯文,有种禁欲而清冷的美感。
帖子盖楼盖得很高,多日飘红。
所以安歌抵达的时候,发现宽敞的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
本来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对性格写作冷淡读作迟钝的安老师来说,教室里坐一个人跟坐一千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他只不过随意扫了一眼,就发现左边扇区第三排第五个座位里,坐的是个熟悉的男生。
越子墨好像见到了他的视线,就在和他对视的那个瞬间,突然两眼闪亮,绽开了耀眼笑容。耳朵竖起来了,尾巴也摇起来了。
那一瞬间,仿佛空气里也闪烁着金粉。
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的两节课。
对于安老师,大家发现他有点脸红,有点紧张。
一定是因为蹭课的人太多了。
下课后,安歌耐着性子,一个个应付学弟学妹们的提问和搭讪。
一边慢吞吞地收拾着教案,越子墨就坐在原地没动。
总有那么几个年轻人死缠着不放,男孩终于忍不住了,把人全部轰出了教室。
这才乖乖凑过来:“师兄,我帮你啊?”
安歌垂下眼睑,觉得心跳得厉害,将收好的笔电和电源连包一起递给他。
越子墨抱着电脑包,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师兄,我姓越,我叫越子墨,对了给你看学生证……”
他去掏学生证,就好像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递给安歌。
安歌:“看什么看,又不是相亲。”
这句话他当初就想吐槽了,没想到真有机会说出来。
越子墨嘿嘿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师兄,你要去哪儿啊,我送你。”
安歌头也没回地往前走着,只说了一个字:“好。”
想了想,里掏出个密封袋包装的火腿松仁饼:“这个给你吃。”
男孩愣住了。
那之后,很多t大的学生都目睹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场景。
经管学院的院草越子墨,怀里抱着个黑糊糊的电脑包,两只手像松鼠捧坚果似的抓着个火腿松仁饼,一边眼泪汪汪一边啃点心,亦步亦趋地跟在个青年身后。
安歌简直想要钻地洞:“吃个饼你哭什么?”
越子墨眨巴眼睛:“不知道……因为很、很好吃?”
好吃得仿佛灵魂被修补完整了似的。
一个吃完了,越子墨问:“还有吗?”
安歌:“门口点心店买的,自己去买。”
越子墨委屈巴巴.j:“……不去。”
安歌心里叹气,领着他去点心店买了十个,自己拎在手里,只分了一个给他。
男孩顿时高兴了,“安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总觉得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
只不过走了几百米,就已经自来熟改口叫安哥了。
安歌站住了,仰头看他:“你喜欢我吗?”
越子墨耳根红红的,用力点着头。
安歌就笑了,他说:“我也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店里的广播突然抽风,飚了几个杂音出来。
越子墨:“你说什么?刚刚太吵没听清楚。”
安歌转身就走。
男孩还跟在他身边,一脸的失望:“你刚说什么啊再说一遍好不好?”
安歌:“不好。”
不想成神的clay:翼仔回来了。
不想成神的clay:虽然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来了。朕甚是欣慰。
颐养天年崔大童:哦呀?那就好那就好,可喜可贺。
退休的米娜:恋爱的酸臭味!!
薛定谔的鸿哥:恋爱的酸臭味!!
不想成神的clay:^-^
不管跑掉多少次,不管错过多少次,我们总会找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