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姜厉潇洒地举起手阻止对家丁馗摸牌,然后伸手去摸牌堆里的最后一只,“卡二万,哈哈哈,胡了!”他将面前的牌捋齐后推倒在桌面上。
龙琨黑着脸说:“你不胡姜熙的二万却来杠我的东风,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姜氏兄弟联合起来欺负人是不是?”
姜熙把自己的牌往牌堆里一推,胡乱搓了几把,然后说:“他要吃我的二万就一个小屁胡,杠你的东风就完全不一样了,再说桌面上就我打的一个二万,还有三个让他等,他手头捏着仨东风谁摸着东都会打出来,这么打就对拉。”
丁馗看着麻将桌上的三位长辈,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这仨学得真快啊,就昨天打了一晚上,今天的水平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也未免太吓唬人了。
神元世界出现第一副麻将牌,会玩的就没几个人,当然是以丁馗的水平最高,然而丁馗的这个最高水平仅仅维持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被三位长辈打得落花流水。
“哼,今天就到这,下回我也找帮手来,这副牌我带走了,免得你俩在家偷偷练。”龙琨手气不顺决定休战。
“哈哈哈,龙琨啊,龙琨,咱俩共事得有十多年吧,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这牌拿回去你能还回来?”姜熙讥讽道。
“不就这点火种玉嘛,在你老姜家眼里也算是个事儿?赶明儿我让匠师给你打造十副八副紫檀金的。”论认识匠师和接触高级材料谁也没有龙琨多,在装备部干点私活再正常不过。
“龙老弟都开口了,就让他拿回去吧。”姜厉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桌面上的麻将牌一只一只地跳到桌边的木盒里,“东西是馗儿想出来的,你先别让人仿制,等馗儿琢磨出一个名堂来再说。”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拿回去让匠师们看看,如何提升打造难度。”龙琨连续两天来姜府心里怎会没点底。
“看你们上手的速度那么快,多几副麻将能更快推广出去,但我们要牢牢占住主导的地位,让以后的人打麻将就想起我们。”
麻将这东西想仿制的话很简单,画在纸上当纸牌都行,门槛十分之低,丁馗没想着完全杜绝山寨货,关键要在主导潮流上做文章。
“规矩是你定的,该怎么玩刚开始大家都学你,以后会怎样可难以预料,我看单单在都城卖火种玉麻将就能挣不少钱。
首先麻将牌是从来没出现过的稀罕物,在别处都无法买得到,加上火种玉和高级匠师的细心打造,卖一千金币很合理吧?”
姜厉说到这在场的人都点点头。
“我和威国公引领上等贵族玩麻将牌,中低等贵族一定会竞相模仿,加上攀附权贵的商人,卖出一千副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定亲典礼上馗儿送一副最高等的麻将给大王,那时候谁都知道麻将出自于馗儿之手,只有我们的出品才是正宗货。
这麻将不想被人模仿可以在图案、字体和独特印记上下功夫,材料好找但技艺熟练的工匠难寻,别人想批量生产亦不容易。”他继续说。
“舅舅说的有理,这牌面处理上可以用暗纹雕刻,只有熟悉暗纹的人才能不看牌面就摸出是什么牌。”丁馗举一反三,思路开阔起来。
龙琨拿起一张麻将牌,用拇指触摸牌面,说:“有趣,这也是一种玩法。暗纹雕刻很费工,装备部恰好有几名擅长此道的高级匠师,他们带出来的弟子足以胜任。”
龙家不是发明麻将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打造出麻将的人,龙琨要想在麻将这笔买卖里分一杯羹,不拿出点贡献来恐怕难以启齿。
“让两位公国费心经商之事,他日若惹来闲言闲语馗儿于心难安。”丁馗面露羞愧之色。
“呵呵,我只在这里说说,各家族都有各自的产业,不让经商我们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具体操办会让管理产业的执事来做,我们需要把控方向。
操办一个新生的东西不会降低我们的身份,几千年的家族有几个族长做好一个新事物?那相当于国王开疆扩土的功绩,老实说我和威国公都眼馋。”姜厉知道丁馗想岔了。
这不能怪丁馗没有见识,丁家跟破落的小贵族区别不大,没有领地、没有几个族人、家族产业少得可怜,丁起长期不在,现在连丁昆也没留在家中。
“呵呵,我给大家闹笑话了。只是卖牌没有长久的利润,火种玉耐磨损,一副麻将牌可以代代相传,总的需求量是有限的。这麻将可以成为人们长期的一个娱乐选项,不会盛行一时后便无人问津,要想攫取足够的利润就需要围绕着它做文章。
打麻将需要四个人,参与的人数不多不少,是组织知己好友聚会的绝佳形式,在麻将桌上有许多事情可谈,因此家里不是打麻将的唯一选项,可以人为创造一个场所,一个私密性高、舒适性高和便利性高的三高场所。”丁馗拿出自己的核心想法。
“哦?你是说类似酒楼、饭馆一样的场所?”龙琨大致听明白丁馗的意思。
“差不多,也可以提供饭菜和茶酒,我们还提供统一模式的马车送客人回家,客人们便不用停自己家族的马车在那场所门口,这样私密性会高许多。”丁馗连细节都有想过。
“可休闲娱乐,可商谈正事,还是新买卖的第一家店,这事姜家做了。”姜熙当即拍板。
“什么就你们做了?我还在这呢。馗儿,明天到龙家来,你爷爷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