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礼嗤笑出声:“本来是没事的,被你一看说不定就……”想到之前程叶被害的半死不活的模样,程邵礼语气不由得冷了十几个度,“祁聿,不要以为你是小辈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他冷着脸,最终还是气不过,絮叨起来:“祁聿,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我警告你,以后——你跟叶子没有任何牵扯,叶子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大可以放心他只是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针对你,但如果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打乱他的生活,祁聿,你要考虑到两家的世交,叶子——毕竟是我们的宝贝!”
“你,不要来找他了。”
“还有祁聿,既然你来了,我们程家便提前祝你和冯玉轩早生贵子,白头到老!你的合籍典礼不管定在什么时候都不用给我们发请帖了,程家的任何人都没有时间!”
666:“……叶子,你二叔嘴巴可真毒的,虽然是修真世界,但俩人都是男的,别说早生贵子,就是有个孩子那也得以出轨为前提吧,白头到老……”有了修为的人自然是容颜不改,普通人才有可能白头吧,这诅咒可真是够狠的。
“二叔。”
祁聿一抬头,便看到远远走来一位少年,白衣胜雪,乌发如墨,但却脸色苍白,甚至连唇瓣都褪去了血色,他下意识上前走了两步,被程邵礼横跨一步拦住。
程邵礼沉了脸,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浓浓担忧之意:“不是都已经闭关了,怎么又出来了?”
程叶嘲讽地看向祁聿,似笑非笑说道:“都已经闹到家门口了,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
祁聿面容苦涩:“程叶。”
“祁少主!”程叶忽然发难,他唰地执剑,剑尖直直指向祁聿咽喉之处,“你是永远都记不住人话吗?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熟悉吧。”
“程叶,我……当初在冯家后山,为我解毒的人,是你?”祁聿声线颤抖,不顾眼下刀尖相对的威胁,直接问出口。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宁愿不是我!”程叶冷冷道。
“为什么,当r,i你身体并无大碍,何故会受伤,还要闭关——”祁聿焦急询问,恨不得替他把脉,验证他是否说谎。
一股浓浓的屈辱感萦绕在心头之间,程叶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直勾勾盯着祁聿,不说话。
程邵礼眯了眯眼睛,代替回答道:“叶子当时突破在即,被你打断气血逆流,距离走火入魔只差临门一脚,身子虚弱又没得到妥善照顾,导致底子亏损难以将养,闭关期间又因为你——”
“气急攻心,晋级失败。”程邵礼冷笑道,“这答案你可否满意,你若是不相信,我程家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自找苦吃,你走吧,你若还是不顾全大局,那就别怪我们将叶子说的当成是我程家的态度,还请祁少主回去告知令尊令堂,我程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我不是不相信程叶,我只是,想问问他的身体!”祁聿百口莫辩,忽然掏出来一颗储物戒指,掏出来一瓶又一瓶的白玉瓶,“这些,这些都是上好的疗伤和晋级丹药,我——”
“不必了,我的身体如何和祁少主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程家还不至于弄不来这点灵药。”程叶看向祁聿的眼神冰冷至极,“祁少主许诺犹如儿戏,但我程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日的事说不计较便不计较,只记恨你违背承诺一事,如果祁少主是来讨教的,恕在下身子不适,不能应战,还请改日再来。”
“程叶,是我错了,当日我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我还以为——还以为和我肌肤相亲的是,是他。”祁聿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我将他错认成了你,我识人不清,但恳请你再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
“够了!”程叶白着脸喝止他为出口的话,祁聿微张着嘴,当即愣在原地。
程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深吸一口气问道:“祁少主是想说都是误会?只是你糊涂至极,没有搞清楚报恩对象?你以为是在演凡间话本吗,既然认错了就不需要再认对了,至于祁少主若是想要了却因果,举手之劳无阻挂齿,只希望少主贡献出基本剑谱给我程家,让我程家日后不至于像我一样任由他人欺凌!”
“我——”祁聿哑口无言。
“好!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我程家也没有那般小气再追究下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不必在意,我程叶本就是想讨个说法,并不需要你的补偿,祁少主还请回吧。”程叶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虚浮,似乎在证明程邵礼刚才所言非虚,甚至程叶的身体状况比他说的还要差劲一些。
“别走!”祁聿忽然一闪身出现在程叶面前,在程邵礼震惊的怒视下,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程叶,“能不能给我个弥补,或者履行承诺的机会?”
程叶身子一僵,似乎想起了当日痛楚的回忆,猛地剧烈挣扎起来,剑风划过,祁聿的衣袖落下一片,但却并没有伤及身体。
“祁聿,这半年来你和冯玉轩相处的可还好?”程叶从祁聿怀里挣脱出来,粗喘着气半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忽然开口问道,“你和冯玉轩在一起恩爱有余,对他有求必应,甚至帮助他进入炼器阁,成为阁主的亲传弟子,又和他定亲,都只是因为将他错认成了那个人?是因为他救过你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方式补偿他?”
祁聿很想点头,可他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程叶无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