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踌躇的简乔新凑过来,他有点忐忑:“星辰啊,你一会儿……别跟闫先生提这个事好不好?”
简星辰把鱼竿跑下去,软声道:“不是说不是他的吗?这会儿又要我保密呀?”
“……”
简乔新的脸慢慢的染红:“你都猜到了干嘛还要取笑我。”
身旁的少年“咯咯”的笑,看上去很开心:“好的,你不想说,我就不说。”
“嗯。”简乔新也拿着鱼竿跟着钓鱼,他迟疑道:“你都不问我原因的吗?”
简星辰干脆道:“不问。”
“……”
简乔新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难过,但是他忽然觉得,跟眼前的这个人相处起来很轻松。
悠闲的午后两个人在躺在摇椅上钓鱼——实际是在睡觉。
鱼竿被随意的放在一边,摇椅上的两个人一个睡的比一个熟,当林荫小道上两个男人相携走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椅子上两个缩成一团的“团子”
闫乾的目光落在简乔新身上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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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诀皱了皱眉:“怎么做事的,也不拿个薄毯来!”
不远处在收拾烧烤架的侍从一惊,他们一直在忙,没注意到两个祖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侍从赶紧道:“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就去。”
闫乾说:“等一下。”
匆忙要走的侍从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他。
闫乾的手悠闲的c-h-a在休闲裤里,他英俊的脸庞朝简乔新那边示意了一下,扬了扬下巴:“多拿一件。”
侍从一顿,忙到:“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那边把毯子拿过来的后,侍从也不敢擅自过去给盖,而是把毯子交到两个男人的手里。
闫乾拿起托盘上的毯子迈开长腿朝河边走过去,将毛毯抖开半盖在人的身上。
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皱眉,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颤了颤,不自觉的哼唧了两声,到底是没醒。
闫乾站直身子,目光落在一边空无一鱼的小桶上,嘴角勾了勾。
旁边的霍诀给自家小朋友盖好被子后就自觉拿着简星辰的鱼竿守着他开始钓鱼,闫乾左右也无事,他将外套脱下放在简乔新边上,便也拿起简乔新小鱼竿钓。
湖面波光粼粼,偶尔落下一片落叶,岁月静好。
霍诀沉声道:“你家的?”
闫乾想抽根烟,顾及到这里有个孕夫没动:“不是。”
霍诀侧目看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幽深的目光里所包含的一切全部都已经不言而喻。
闫乾“啧”了一声。
两个人虽然是商场上的朋友,但私底下私交甚好,加之都属于一类狠人,倒也是真的对彼此都有深刻的了解。
霍诀的鱼竿动了动,他收上来一条鱼:“既然不是的话,我给他介绍介绍,正好我们家的那位最近喜欢做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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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乾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一收:“他不用介绍。”
霍诀挑眉:“你又知道了?”
“这是我旗下的人,我能不知道?”闫乾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大老板对自己小员工的感情状况了解有什么不对:“反正他不用。”
霍诀疲惫的双眼已经看透了太多:“……”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过的倒也快。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时,简乔新慢悠悠的醒了,他苏醒的时候鼻翼间嗅到的是一股草木香,淡淡的,很安心,就好像是闫乾身上的味道。
等等……闫乾?
床上迷迷糊糊的人猛然瞪大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怀里抱着的米黄色的男式外套,不远处的湖畔闫乾背对着他,男人穿着浅白色的连帽衫,慵懒的坐在小椅上面,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鱼竿,身边的小桶里面自由自在的游着几条鱼。
简乔新身下的摇椅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了些嘎吱的声响。
闫乾似有所感的回头,沙哑的嗓音懒洋洋道:“醒了?”
“嗯……”
简乔新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毛毯,不确定道:“闫先生,这毯子?”
“你知道你为什么受凉吗?”闫乾挑了挑眉:“睡觉都不带找东西盖下你不着凉誰着凉。”
简乔新:“……”
你行你有理。
他颇为委屈的攥着毛毯,低声道:“喔,谢谢闫先生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