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明美是一个,潘亭亭是一个,这些年来收集到关于他的剪报,里面的女人像走马灯一样,他的绯闻从没有断过。他怎么会以为,她会被他区区几句情话骗倒。
走在日本东京的街头,四周是陌生的人来人往。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冰冷的面庞,越璨心中却是一片暖阳,他很满足,终于能够与她在明亮的白天走在人群中。
她不信他。
但他不想再用语言去告诉她,这些年来他是如何为她守身如玉,从他的心灵到他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属于她的。
没有了她,他的内心充满恨意与黑暗。那座种满蔷薇花的玻璃花房是他唯一的寄托。
她是一朵冰冻的蔷薇花。
以前,他可以慢慢去将她焐热。现在,他也可以。也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也许还需要再经历更多的事情,她才会再次真正接纳他,信任他,相信他对她的爱。
“我爱你。”
陌生的街头,越璨只回答了她这一句,然后眼睛一亮,惊奇地带她走进旁边的一间布偶店。店里挤得满满的布偶娃娃中,他拿起一只,笑着推她走到镜前,将那只布偶娃娃比在她的脑袋边。
漂亮的布偶娃娃,冰冷,不苟言笑,板着一张小脸。
同镜子里叶婴的面孔,长得惟妙惟肖。看着镜子,叶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后莞尔一笑,将布偶娃娃放入手心摸了摸。等她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越璨已看得痴迷。
“伯母!伯母你一定要帮我!”从日本回来之后,森明美泪痕满面地第一时间扑倒在谢华菱面前,哀泣着,“绝不能让叶婴再继续参加比赛!这是她和越璨的诡计!伯母,我错了,我现在知道,您是对的,是我太傻,是我大错特错!”
寂静的餐厅。
在谢华菱独自用晚餐的时刻,森明美冲了进来。看到森明美那憔悴消瘦的身形、通红流泪的双眼和颤抖抽搐的面部肌r_ou_,谢华菱吓了一跳。
“伯母!越璨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全都是在骗我!他利用我去伤害瑄,利用我去骗取谢爷爷的信任!”跪在谢华菱的面前,森明美哭得痛不成声,“伯母!现在越璨又和叶婴勾搭在一起,他们要把我赶出谢氏,把谢氏的时装业从您那里、从瑄那里抢走!”
“越璨和叶婴……”
突然,森明美惊恐地睁大眼睛:“啊,他们说不定早就认识!说不定叶婴就是越璨一手安排进来的!伯母,您想想,原本我和瑄已经订婚,很快就要结婚,结果,越璨来引诱我,然后车祸,然后叶婴凭空冒出来去勾引瑄!原本瑄和您的感情那么好,结果被叶婴挑拨之下,瑄也没有以前那么听您的话……”
越说越觉得这种猜测是真实的,森明美颤抖惊恐地抓紧谢华菱的双手,满脸泪水:“伯母,我们上当了,我们上当了!”
谢华菱越听越心惊,身体晃了晃,勉强说:“也许是你瞎猜。”
“不—”森明美尖叫,“伯母,您再想想,您好好想想!瑄的车祸是谁做的?如果瑄出了事,谁的收益最大?!是越璨!瑄出车祸的时候,是谁在他的身边,是谁怂恿他上了那辆车?!是叶婴!还有,您还记得,当时叶婴在这里,就在旁边那个客厅,她亲口承认她进过监狱,她是从监狱里刚刚被放出来的!可是,她现在却不承认,还反过来说我诬陷她!伯母,您好好想想,别人不知道这些,可您是知道的啊,您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啊!”
谢华菱霍地站起来。
因为起得太猛,她眼前黑了黑,手撑住餐桌才稳住身体,碗碟餐具一阵凌乱响动。是的,没错,自从瑄儿车祸,自从叶婴出现,一切就仿佛失去了控制,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
偌大的谢宅。
已经很久都是冷冷清清,餐厅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随着越璨和叶婴在公众面前出双入对、大秀恩爱,瑄儿的身体也越发……
“伯母!我错了,是明美错了!”森明美哭着抱紧谢华菱的双腿,“我不敢求您原谅我,但是,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了!
必须赶走叶婴!彻底赶走她!不能再让她这样伤害瑄、伤害您、伤害整个谢氏集团!”
第二天上午,谢氏集团董事会召开临时紧急会议。
“因为媒体和舆论的误导,亚洲高级女装大赛抄袭事件,被混淆真相,”在越瑄和越璨缺席的情况下,谢华菱主持这次董事会,她今天一身暗黑花纹的套装,神情严肃,“既然这次亚洲高级女装大赛,我们谢氏是主要发起人,也是最重要的资助方,那么为了公平公正,为了以正视听,我们谢氏将会要求大赛驱逐叶婴,确立森明美在中国区唯一冠军的地位!”
董事们面面相觑。
轰轰烈烈的抄袭事件他们当然是知道的,昨天大赛组委会刚刚在日本宣布叶婴、森明美同时进入下一轮决赛,今天谢华菱就要求大赛改变决定,只让森明美一人晋级。
这……
会议室的椭圆桌,森明美就坐在谢华菱的右手边。面对其他董事们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她神情泰然,毫不在意。对于跟叶婴的交手,她已经不再恋战,她要快刀斩乱麻,不管动用什么关系,能将叶婴从她身边赶走就行!
“第二件事情,”不给董事们讨论的时间,谢华菱接着说,“设计部的叶婴填写虚假履历,隐瞒入狱背景,违反了公司制度,所以从即刻起,开除叶婴设计部副总监的职位,将她立刻赶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