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明美死死掐紧指尖。
“是啊!是啊!”
文件里,各种数据和曲线图清晰无比,众董事们纷纷附和。从公司的角度来看,别说应该牢牢留住叶婴,森明美和叶婴之间的正副职位也实在应该换一换才对。
眼睛盯着文件里的数字,耳边是董事们对越璨附和赞同的声音,怒火在谢华菱的心口乱窜,猛地一拍桌子,她面色发赤站起身高声说:“我不同意!”
愤怒地瞪着在座每一位董事,谢华菱说:“谢氏集团是由我的父亲一手创立,从创立之初,就秉承正直清白的作风!这个叶婴—”
谢华菱怒不可遏地指向端坐在越璨身旁的叶婴,说:“—她居心叵测,来历不明!她抄袭明美的设计图,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倒打一耙!这样品x_i,ng的人,即使能带来再多的钱,也是谢氏的耻辱,是损害谢氏的祸端!谢氏绝不能容下这样的人!我要解雇她!现在就解雇她!”
按住薄怒的叶婴,越璨缓缓起身,他目视谢华菱,肃声说:“副总裁,你的臆想症越发厉害了!叶婴与森明美之间,究竟是谁抄袭了谁,证据已经十分确凿,大家心中也已有公论,如果你稍微留意一下,就不会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污蔑之语!就算你还想自欺欺人,那么等到亚洲区的决赛,看看你钟爱的森明美小姐究竟能拿出什么样的作品来,你自己也就一清二楚了!当然,除非你不敢!”
目光如刀,扫过森明美,越璨冷冷一笑:“除非,你对于究竟是谁品德恶劣,究竟是谁抄袭谁早已心知肚明,否则,怎么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替森明美小姐除掉叶婴?副总裁,请让我提醒你,虽然谢氏是由你的父亲一手建立,但它已经是上市公司,它还有除你之外的其他股东和广大的股票持有人,你不能因你一己之私,就罔顾其他所有持股人的利益!”
“你—”
谢华菱气得倒仰,怒火上冲,她高喊:“我不跟你废话!我是谢氏的大股东,这里我说了算!我就是要解雇叶婴!我就是要她现在就滚出谢氏!我就是要亚洲高级女装大赛将她赶走!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你不过就是一个野种!你根本不配姓谢!你妈是一个贱种,你也是一个贱种—死乞白赖地巴着我们谢氏不放,你存的是什么心!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谢华菱在,谢氏就是我们家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场所有的董事们已经震惊得无法言语了。
越璨气极反笑:“好,谢副总裁,你说得很好!既然如此,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宣布,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看了一眼身后的谢沣,越璨问:“通知到越瑄了吗?”
“是,已经通知到二少,”谢沣回答,“大约再过十五分钟左右,二少就能赶到。”
“瑄儿?”谢华菱一惊,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你喊瑄儿来干什么?!”难道越璨是想让瑄儿为叶婴说话?自从瑄儿跟叶婴分手,身体就越来越差,越璨这坏小子该不会是要在瑄儿面前耀武扬威,更加刺激瑄儿吧!
“少安毋躁。”
越璨施施然坐进椅子里,不再理会谢华菱,反而跟其他董事们交流起最近谢氏集团的一些计划案。会议室内的主控权不知不觉已经被强大气场的越璨掌握,谢华菱又急又怒,她看看唇色惨白的森明美,再瞪向一派淡定的叶婴,也不知待会儿瑄儿来了会有什么局面。
不过。
瑄儿来了也好。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样的情况,瑄儿都能处理得非常妥帖。这也是瑄儿虽然病弱,但是始终能掌握谢氏集团大权的原因。
时间走得又快又慢。
“啪!”
当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谢平推着轮椅中的越瑄进来的时候,越璨、谢华菱、森明美和所有的董事们全都望过去。
这是初冬的上午,会议室有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窗外厚厚的云层,一朵一朵棉絮状,正飘着细碎的雪花,叶婴没有抬头,她望着面前文件里的数据,一个个数字如同在静静地跳动,让她无法看得清楚。
身旁有轮椅驶过的声音。
有谢华菱的声音,有森明美的声音,有董事们的声音,有座位挪动的声音,有s-hi润的如栀子花般的气息透过空气静静沁来,她的心跳蓦然乱了几拍,闭一闭眼,她调整好呼吸,正想向那个方向看去。
越璨的手臂拥在她的肩膀。她抬头。炽热的手掌紧紧握了一下她的肩头,越璨对她露齿而笑。直直盯紧她,他的笑容浓烈灿烂,然后仿佛宣告所有权般,将她拉近,在她的颊边印上一个滚烫的吻。
四周响起低低的抽气声。
有一道深邃的目光,叶婴被越璨紧盯着没有扭头去看,耳边接着听到的是谢华菱怒不可遏拍桌高喊:“这是开会!注意点你们的形象!”
手臂从叶婴的肩膀滑下,越璨牵住叶婴的一只手,笑容灿烂地对满脸怒气的谢华菱说:“副总裁,您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