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抠的时候,还招呼着他老婆与女儿过来,喊着服务员加菜。
他一边报菜名,一边对晏溯与许菖蒲说:“明早就把检讨交给我,让你们今天逃课出来吃烤r_ou_。”
翌日,晏溯交完检讨从老班办公室哼着歌出来。
他正好撞上了林友度,林友度手里拿着一些试卷与作业本。
晏溯神情淡定还有一丝小轻松,在见到林友度那一刹那,对情敌本能的戒备让他的歌声戛然而止,轻松的表情转化为挑衅。
两人擦肩而过走了几步远,林友度忽然回过头来说着:“能聊一聊吗?”
晏溯站定:“你要聊什么?”
林友度说着:“你等我一下,我把作业给老师送去,我们去天台聊,这里不方便说话。”
晏溯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那你快点儿,爷的时间有限。”
林友度转身朝着办公室跑去,没过一会儿,他跑了出来,走到晏溯身边,连脚步都没顿住,继续朝着天台跑:“走吧”
晏溯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这情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约到天台打一架吗?
天台上没什么人,一阵叮铃铃声过后,学校更是沉浸在一片朗朗读书声中,老师穿梭在走廊上拿着书本去各自的教室上课。
林友度开门见山说着:“你离开菖蒲吧。”
他非常直接,就像他做的题目一样,从来都是最简单的算法最快的切入,很少有乱七八糟的步骤,写问答题也很少有多余的废话。
他所有的含蓄委婉,所有的迟疑顾虑,都用在了许菖蒲的身上,他对待感情小心翼翼,所以一直默默的埋藏在心里,不敢说,不敢问,怕许菖蒲知道,也怕许菖蒲嘲笑。
晏溯以为自己听错了,问着:“你说什么?”
林友度坚定说:“你离开许菖蒲吧,你们不合适,你只会把不好的东西带给他,我不希望他的一辈子就毁在你的手上。就算我无法跟他在一起,我也喜欢他能找到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其实,他所说的是自己的不甘心,他一直觉得晏溯配不上许菖蒲,觉得晏溯不如他,为什么他能跟许菖蒲走在一块儿。
晏溯笑了,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单纯觉得好笑,他没有打断林友度。
林友度说着:“你带着他打架,害他被记过,因为你,他本来可以出国留学,可是他没去,他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又是因为你,他被人打了,这几天没来学校。”
“等会儿。”晏溯听到关键词了:“什么被人打了?”
林友度眼睛里明显写着“你别装蒜”,说:“我们班学生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许菖蒲在巷子里跟一个男的打架,你敢说这男的不是你招惹来的吗?他这几天没来上课,你难道不知道吗?”
“男的?”晏溯疑惑,许菖蒲明明告诉他,自己摔了一跤。
他忽然想到他二哥这些天也没犯病,来学校找他们麻烦了。
他脑子嗡嗡的响。
林友度嘲讽说着:“你看看你带给他的是什么?而且,在我眼里,你配不上他。你家除了有钱,你看看你哪点儿配得起他?你跟他在一起,你就是拖累他,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就应该分手。”
“你觉得我分手了,就是爱他了?”晏溯冷笑着:“这是自私。”
“你这爱情观有很大的问题,我们老班说过,爱一个人,就努力让自己变好,给他一个优质的爱人,这是爱一个人。如果单纯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不努力让自己变得美好,自暴自弃的提出分手,一味的把他往外推,你有为他想过一丝一毫吗?要知道,爱人永远只是爱人,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爱人的唯一义务是尊重,尊重他的决定。”
“他本可以选择更好的你,可他没选择,他选择了我,对于我而言,不是分手,是努力配得起他,是尊重他的选择,是好好的喜欢他,而不是把他往外推。”
晏溯微笑着:“所以说,姓林的,这就是为什么你没有让他喜欢或心动,因为从一开始,你觉得自己不够好,你把所有的情绪藏在心底,我想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大胆的说出来,藏在心底还指望着别人走入你的内心去发现吗?如果他能够走入你的内心,你也用不着在这里跟我废话。”
晏溯看着林友度怔愣的面容,说:“看在爷跟你心上人在一起,并天天能够亲到他搂抱他,他还天天叫我老公亲耐滴的份上,爷告诉你最后一句话。”
林友度看着晏溯那欠揍的脸,疑惑:“什么?”
晏溯:“我爸教我的,他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不要脸,心与心之间隔着皮r_ou_,无法触碰,但是嘴与耳朵之间,什么都没隔着。”
他说完,指了指下天台的楼梯口说:“我先走了,这是人生大道理,学到不单身,爷以后不需要了,你慢慢悟。”
林友度没说话,晏溯转身走了。
良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啧啧啧”一声称叹说:“我梦中的老公果然很有范,就连对情敌都这么宽容大度,还教情敌道理。”
小太妹在天台的一堵矮墙后出来,手里抱着一袋虾条与两包薯片,满怀憧憬看着晏溯远去的方向说:“真几把帅。”
林友度用一种看神经病人的眼神看这小太妹,小太妹把夏季的校服活生生的给改成了t台秀风格,既张扬又不违反校规。
“你看我干什么?我手上有吃的,也不给你吃。”小太妹似乎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