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罗先生呢,他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
司徒煜看了眼窗外,淡淡道:“他辞职了。”
辞职?司徒清有些惊讶,他以为罗生会一直跟在司徒煜身边,除了这是份很好的工作外,他看得出罗生对司徒煜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哦。”司徒清应道。
现在想来,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罗生,只知道以前是苏煜的人。罗生长得很是清秀,拥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但是那里从来没有过多余的感情,很沉很静,像一潭深水,幽幽不明。
就像他从来没急躁过一样,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或许是这个原因,才使他对罗生一直保持着一种警惕。
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表面风平浪静,而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张宇飞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人,露出担忧的神情,当然,这担忧只是因为司徒煜,而那被忽略的皱眉,才是因为司徒清。
“今天怎么样?顺利吗?”她迎上去看着司徒煜有些疲惫的脸,想说又顿住,最后瞟了旁边人一眼开口:“媒体又有动作了,而且是来势汹汹,显然……”
“我知道。”他打断张宇飞,揽着司徒清:“阿清,你先上楼休息,我一会儿还要去趟公司。”
“那你今晚回来吗?”
他宠溺的摸了摸司徒清的头,在他额间印下一吻:“舍不得让你独守空房,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你……”司徒清将他推开,就是随口一问的话,竟被司徒煜捡了便宜,他努力抑制住耳朵和脸上的红热,不想被人看出来。
司徒煜忍不住笑意,他害羞又不肯承认的样子倒有几分傲娇。
司徒煜抬起他的脸,正视他的眼睛:“阿清,我从未怀疑过你,始终相信着,所以,你也信我好吗?”
司徒清有些怔愣,他不明白司徒煜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眼中的坚定是那么的让人放心,司徒清点点头,他选择司徒煜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优秀,只是因为那份来自于他给的安心。
“宇飞,家里的事就麻烦你了,但是,所有的话,等我回来再说。”
张宇飞欲言又止,有些事她和司徒煜都心知肚明,比如他的提醒。
司徒煜走后,他和张宇飞就陷入了无声的尴尬中,司徒清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了,明明对他很好的人,却突然间变得冷漠,这种像做错事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想了想,司徒清还是开口问道:“张医生,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但无论是我哪里让你觉得生气,请你让我知道好吗?”
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接受这份冷漠,或许因为她是司徒煜的朋友吧,他不想司徒煜难做。
张宇飞走回沙发:“开始我觉得你是一心一意对小煜好的人,可没想到,是我看错了。”她也不和他卖关子,单刀直入道。
他似乎明白一点:“张医生觉得我回来是害了他?”
“不,你的存在才是害了他。”
张宇飞打开电视,上面每一条新闻讲的都是司徒集团前任董事长车祸的事,并且配有司徒清抢夺方向盘的视频。
“怎,怎,怎么会……”司徒清不可置信的跌在沙发上,这段视频,他只在司徒煜那里看到过,可没想到会出现在电视上,他眼中的惊恐无措,已经让他的大脑无法运转,甚至连他自己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张宇飞冷冰冰的看着他,没错,她从未讨厌过司徒清,但也不会再同情他:“你知道媒体怎么报道的吗?”
“说你为了勾引他而杀了司徒夫妇,说他□□不孝,为了苟且之情包庇罪犯,呵呵。”张宇飞苦笑:“现在他的楼下已经被记者包围了吧,而你,却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我没有……”他试图解释,可是不相信他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他的解释。
司徒清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在这个家这么多年,多少也耳濡目染了商人间的阴狠手段,司徒集团作为龙头企业,朝夕间便落到这般境地,除了是有心人在暗搅风云,他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司徒煜说过相信他,而他,也相信司徒煜。
他沉静片刻,抬起头:“无论他们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们不能用这件事来伤害阿煜,所以,交予律法,公开彻查吧。”
司徒清峻眉微皱,双目清明如水,他从未与人争过什么,但这次,他要争个真相,他不想只是躲在司徒煜的身后以他为盾,他要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舆论。
张宇飞没有说话,只是别过头,司徒清坦然的表情让她不敢正视,他是那么的明亮透彻,没有妒忌没有怨恨,就这么光明磊落的活着。
“阿清。”她叫他。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活的这般坦荡,他们只会妒忌你活的比他们好,然后聚众一起,说着他们所谓的大道理、人生观,对你品头论足,就像这般,他们并不是在乎真相,只是希望你就是凶手,然后把你拉下来,看着你的惨状再同情你。”
“人都是这样,为了得到一种优越感,而希望别人变的和他一样惨。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说你的一切。”
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司徒清若有所思,她是说,她对他说的所有不好的话,是因为和他们一样的心理吗?
……
司徒清已经点好了果汁,一杯自己喝,一杯放到了对面,刚才许任约他出来,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