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来到这了呢……今天她应该还是不会来了吧……”纪念抱着暖呼呼的闹钟望着游轮停靠的码头自言自语。
“纪念,又来啦?不回家准备年夜饭吗?”一个常年在码头的人向她打着招呼。
她天天来这里,几乎跟上班似的,都跟这里的人混了个脸熟了。
纪念温和地笑着,说:“我就一个人,准备了也没人吃。”
“那要不上我家凑合着?”
“不用了,我今晚去朋友家。”
“那行,那你早点回去啊,明天开始游轮就要停运三天,直到初四再开始运营,这几天你省得白跑一趟了。”
这就要停运了啊,是了,这是个团圆的日子,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放假了。
纪念心下怅然,再次看向码头的游轮,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正在追赶着前面刚下游轮的黑色极肩短发的女人。
短发女人正好背对着纪念,纪念看不清她的模样。
“小姐!小姐!等一下!”那个母亲带着小孩喊着。
短发女人停下了脚步,用眼神询问着。
“我刚在船舱里捡到东西了……”年轻的母亲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这是否是这个女人的钱包,但是钱包里有一张印了名字的机票,于是说:“你可以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短发女人笑了,年轻母亲明显愣了一会,她还没见过笑得这么好看的女人。
依然是那熟悉的语气:“可以,恰巧我改了新名字,说起来这是第一次介绍。我叫季梓今,季节的季,梓树的梓,今……”到这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风轻轻拂过枝头,撩拨人的心魂。
“今是纪念心上的今。”
不知何时,纪念怀里的闹钟已经挣扎下地,冲向了那个黑色短发女人,女人看到闹钟时惊了一跳,再顺着看去,与纪念两两对视。
“哭什么呢?今天是年三十,要开心啊。”她拭去纪念早已流了满脸的泪水,笑得依然灿烂,眼里满是深情,将纪念拥入了怀里,紧紧了抱着纪念。
纪念的耳边满是她的呢喃:
“现在你可离不开我了,傻纪念,梓今会一直在你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