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风撷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顿时安心了许多。
随手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现在是早上六点半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
揉了揉宿醉后的脑袋,风撷辰感觉自己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的宙斯,此时有一个雅典娜正要从他的脑壳里跳出来。
坐起身来,风撷辰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看来是连澡都没洗。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自己和苏玉辛在宵夜摊上干掉了两瓶灵果佳酿,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有两瓶酒,自己就喝了个烂醉?他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算了,先去洗个澡,然后出去吃口早饭就去上班。
这样想着,风撷辰拉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外面客厅,苏玉辛歪歪扭扭地躺在他的沙发上,或许是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懒懒的翻了个身。
“……”风撷辰迅速回到卧室关上门,揉了揉眼睛。
刚才是宿醉的幻觉?那家伙怎么可能在这里?
沙发上的苏玉辛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刚才他似乎听到了开门声,风撷辰醒了?
但回过头去,卧室门仍紧紧关着。嗯?难道刚才的声音是他出现幻听了?
打了个哈欠,苏玉辛起身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昨晚熬了一锅小米粥,风撷辰只喝了小半碗就睡了,剩下的全让他喝光了,现在只觉得膀胱憋得快要爆炸了。
风撷辰小心翼翼的再次打开门,沙发上的人果然不见了。
他暗自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幻觉。这样想着,抬脚走向卫生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风撷辰愣了两秒,里面的人也愣了两秒。两人四目相对,惊呼出声。
“你怎么在这儿!”
“卧槽!”
苏玉辛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宝贝原本正美滋滋的细水长流,现在被吓得不由得一个激灵。
而风擷辰则是恨不得上去一脚将他踹进马桶里面:“你快呲到外边了!”
“哦哦哦。”苏玉辛赶紧调整自己的姿势,只是紧张导致他断断续续的:“那个……你先出去呗,再不出去黄河要断流了。”
“这里是我家!”风撷辰气的牙根痒痒,在他的地盘说话还敢这么硬气:“解决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现在要洗澡去上班,没工夫伺候你。”
苏玉辛甩了甩自己的宝贝,拉上裤链打开水龙头洗手:“谁还不上班了?问我为什么在你家?你忘了昨晚睡抱着我不撒手不让我走了?”
“……”风擷辰揉了揉还在肿胀的太阳x,ue,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
“半夜发了疯似得叫着我名字让我给你找吃的,你家什么都没有,你这人平时日子怎么过的?”
苏玉辛一边打香皂,一边抱怨:“你喝多了真难照顾,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难照顾的人,一会要我给你煮饭一会要毛巾擦脸,一会还要吐,真是……”
风擷辰一只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从西装口袋摸出张纸丢给苏玉辛:“拿好这个,算你昨天照顾我的报酬,现在给我滚回你上班的地方。”
说罢转身去卫生间洗澡,风撷辰顺手把门反锁上,毫不担心苏玉辛会从他家搬什么东西出去,毕竟除了这套房和那辆车,他也没什么值钱玩意。
苏玉辛接过纸,展开看了看,脸上微笑绽开,前两天他想起了这张纸,却四处找不到,正发愁着,却在风擷辰这里找了回来。
但他还不能走,昨晚那几个蛇族杂鱼可能只是个警告,而风擷辰对此一无所知。
风擷辰洗完澡看到在外面沙发上端坐着的苏玉辛,瞬间感觉头又痛了几分:“你还有什么事,要是说不出个理由我要叫保安了。”
苏玉辛托着腮笑嘻嘻地看着他,眼前男人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一条沙滩裤,长期锻炼让他腹部肌r_ou_很有看头:“我在金碧大厦就是保安,你叫我干什么。”
风擷辰不和他废话,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小区保卫处,苏玉辛一看他动作,只得双手投降:“好啦,我是说,昨晚在夜市上有蛇族杂鱼找你麻烦,你最近要小心。”
风擷辰按号码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眯起眼睛:“是么,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他隐隐约约记得,似乎是有几个大汉来自己桌上,和苏玉辛拼起酒量来,但记忆过于模糊,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梦。
螣蛇此前也威胁过他,看来昨晚的事情与蛇族脱不开干系。
虽然他也是蛇族出身,但蛇族内部龙争虎斗,对权利虎视眈眈,不得不对本族人也提高警惕。
苏玉辛见他面上露出认真神色:“怎么样,给你提供的情报如此重要,能不能……告诉我从这里怎么回金碧大厦,我真的不认识路……”
“好,”风擷辰抬眼:“此事谢谢你,作为报酬,我送你回去。”
他无视了苏玉辛欣赏艺术品一样的目光,从衣柜里拿出熨的整整齐齐的衬衣穿上,按部就班打好领带,套上一看就很厚重的西装。
苏玉辛看了看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制服,叹了口气。
锁门,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风撷辰:穿好衣服赶紧给我滚。
苏玉辛可怜巴巴:亲爱的,你忘了你昨晚让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了吗?
风撷辰黑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