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是…什么意思?”公叔雅问她。
“王嫂要是还想着你那早早没了父亲的女儿能在这秦王宫好好的活下去,便绝了自己的那些个心思吧。”慕容壡冷冷道。
“王上是想拿器儿要挟臣妾?”公叔雅大怒道,“我就知道你绝不会如此好心的立器儿为太子的,你是想要拿她要挟我?——是不是!”
“要挟?”慕容壡有些好笑,看着理智丧失的公叔雅,冷笑道,“你真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不是?”
公叔雅一时气结,但是慕容壡已经没有了耐心与她好好说话了,她叫道了宫人,“来啊,将太子妃带下去好生照料着,太子此次远去东境修筑长城,太子妃思女成疾,需得好好休养才是。”这是变相的软禁了。
公叔雅气到了,骂道,“慕容壡!你无耻!”
慕容壡笑了,“比起你,孤还是好的很多。”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王兄吗?!”公叔雅再被拖走前,怒道。
“慢着——”慕容壡呵道宫人。
正拖着公叔雅往殿外走的宫人们听到她的声音后便停下了身。
“松开她。”慕容壡道。
宫人依言松开了公叔雅。
慕容壡上前,公叔雅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慕容壡的痛楚,便也冷笑道,“慕容壡,你这般对你王兄之妻,你无情无义!”
“啪——”公叔雅的话音刚落,慕容壡扬手就是对着公叔雅的脸打了一巴掌,力道之大,震得公叔雅的耳朵发鸣。
“你——”
“刁妇还胆敢提起孤的王兄。”慕容壡一双总是带着几丝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了y-in霾,她盯着公叔雅,冷森道,“如不是你,孤的王兄也不会死。”
公叔雅捂着自己的左脸,歇斯底里道,“你胡说!他是战死的!战死的!与我无关!!!”
慕容壡轻笑了一声,盯着着公叔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与你父亲做的事,孤都知道,孤的王兄也会知道。”
公叔雅一怔。
慕容壡转身对宫人道,“拖下去!”
“嗨!”
处理完了公叔雅后慕容壡虽是气愤但也没有歇着,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御书房,御书房里都官从事曹昂勋和五官中郎将蔡甸已经等了好大一会了,见到慕容壡来了,二人皆下跪行礼道,“臣曹昂勋,蔡甸参见王上。”
“两位爱卿免礼平身。”慕容壡道,“来啊,为爱卿赐座。”
曹昂勋与蔡甸起身谢道,“谢王上。”
宫人进来为他们二人加了椅子,两人坐下,等着慕容壡说话。
“两位爱卿今日在朝堂上也见着了顾名将军一案,对此,两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昂勋与蔡甸对视了一眼,心下有点疑惑,顾名的案子上朝的时候王上不是已经交给了刑部了么?现下又来问他们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二人一个是负责纠察百官公卿中的违法者,一个是手有兵权,管理五官中将的,都不属于案件审查的,王上问他们,想问出个什么?莫不是以为他们两有谁在朝中结党营私了不成?
“臣愚钝…不知王上何意。”曹昂勋是个年近三十的男子,为人最是刚正不阿,因为心直口快得罪过不少的官员,所以这也导致了都官从事一职他做了快五年都没有任何升迁,慕容壡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对朝廷忠心,也不是不想升他的官,只是有的人,真的天生就适合在某个职位上,比如这曹昂勋。
“爱卿但说无妨。”慕容壡道。
“别的臣不知道情况便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就顾名将军来说…”曹昂勋皱着眉头道,“臣觉得他不是个不分轻重的人。”
“哦?”慕容壡来了兴致,问道,“怎么说?”
“早年的时候臣的内弟与顾名小将军有过同袍之谊,回来的时候内弟对顾名将军为人很是钦佩,所以臣以为,顾将军怒杀公叔诚…可能真的另有原因。”
慕容壡看向一旁的蔡甸,“蔡爱卿以为呢?”
“臣不了解顾将军,也不认识公叔诚。”言下之意就是对这件事没有多余的想法。
慕容壡对于两名臣子的回答都很满意,“无论如何顾名已下狱,眼下有一事比较紧要,顾名,之前是都尉军的领将,现下下了狱,她手上所统领的王都十万禁军两位爱卿觉得是交给谁的好?”
这话倒是一下问住了曹昂勋与蔡甸了,众所周知的,在顾名没有凭空冒上来,在她还没有娶了清河郡主之前,这王都范围内的都尉军都是由大将军公叔疾代为执掌的,后来顾名娶了清河郡主,升到了右庶长,又在去护送太子器前往东境之前被擢升为了都尉军统帅,升是升上起了,但是因为顾名护送太子一事更为紧要,当时的顾名便没有来得及与大将军公叔疾做交接,因为没有交接,所以朝臣们便自然而然的以为还是大将军公叔疾在掌管都尉军,这也就是为什么方才在朝堂上没有人提起这件事的缘故。
现下慕容壡专门把他们两个人叫到了御书房,有自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目的是什么,曹昂勋与蔡甸完全不敢想。
因为慕容壡,想整掉公叔疾,整掉那个两朝重臣公叔疾。
见曹昂勋与蔡甸不说话,慕容壡也不急,只是慢慢的等着,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有野心且忠君之人,所以她不担心。
良久,一向嫉恶如仇的蔡甸先开了口,“王上,臣下以为都尉军一职现下应收回王室所有,待到寻得合适的任选后再予以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