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简之慕容器确实是心存愧疚的,在大婚之前她也曾问过简之为何会喜欢上她?那时那个少年听后只是低眉浅笑道:
“这答案确实是太长了些,不若我后半余生慢慢的告诉殿下可好?”
她看着那个王都城内如同天上的太阳那般明亮的少年,听着对方的话,心里要说是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定下与简之的婚事后,她的小叔叔慕容凡来东宫的时候还对她戏说起了当年她年少之时简之对她是如何的情根深种,她听着只觉得新奇,又觉得羞涩。因为印象之中的那个简之简家二公子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有礼有节,举止斯文,出口成章的美男子。
简之是什么样的人啊?所有人都知道的,简家双壁之一,不过年十四岁便一举夺得了诗词歌会的头筹,还不多议亲的年纪王都城内便有多少女儿家梦寐以求的想嫁给他。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里竟然暗恋了她那么久。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
她不否认自己为了将那个东宫之位牢牢的握紧在自己的手心里而刻意的接近简之,她是卑鄙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是不爱简之的,她更明白自己是不能离开简之的。
她接近简之看中的便是简之背后的简家在秦国盘根错杂的姻亲关系,只要有了简家的支持,那她的这个太子之位便能稳固如山,这是她与多位心腹在分析了秦国朝堂局势后得出来的结论。在王都里,身为太子的她既要找一个得力的外家稳固自己的地位同时又不能太招惹耳目引起众人的猜疑,那远离朝堂但又与朝堂息息相关的简家便是最好的选择。
她本是想与简之政治联姻的,这样对双方都好。
都不说对对方喜欢,因为从始至终她要的只是简家的势力与一个跟简家有关系的孩子,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简家专心为她荣登大殿而出力,她已经靠不了谁了,她只有靠着自己才能走下去了。她背弃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信念,放弃了少女的天真浪漫,最后想要得到的不过是那一个王位。
她只要那个王位,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至于简之会喜欢谁,她日后会跟谁在一起…这些同那个诱人的王位比起来都不是那么的重要,她是这样想的没错:
如果双方都不交心的话,此后,她与简之也是能过完这一生的。
不要说喜欢,不要说爱,就像她对严无为那般克制内敛一样。
…直到她的小叔慕容凡告诉她了简之喜欢的人是她。
简之喜欢她,早在那年她离王都去往东境的时候便已喜欢上她了。
慕容器从来没有想过简之会喜欢上自己,就像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是会喜欢上简之一样。她把所有的路都安排妥当了:什么时候跟简之成婚,什么时候有一个与简之的孩子,什么时候去抢那个王位……都想好了,也都在琢磨着退路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简之竟然早已对她上了心。
她看着含笑对她递过茶来的简之,张了张口,想问面前的男人:简之简之,我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你这般的喜欢?
可话说出了口却又是别的了:
“不是应该喝交杯酒的吗?”她一面知道简之对自己的喜欢又一面引诱着简之陷入这她细心为其编制的情网之中,说出的含情脉脉的话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可偏偏那个男人不觉得,还露出了几丝欢喜的神色来:
“我不想那么心急的,”简之对她道,“我等了那么久,不急这么一时的。”
“等了多久?”她问道对方。
简之假意沉思了一番,而后又再度笑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高兴的,直到他与那年他年少时喜欢的姑娘成了婚:
“很久很久了,你若是再不长大,我怕我会等不了了。”
她坐到了简之的对面,也让自己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了简之手里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才道:
“等不了了的话,亦繁会如何?”
那个温和如水的男子在听完了她这句话后终于露出了一丝攻击的姿态来,他扣住了慕容器放在桌上的手,指节修长分明,比起女人的手来说他的手便是很大了。
他答道:
“会来告诉你。”
“怎么说?”
男子微微向前,低头吻上了她的薄唇,浅尝即止后退开些许,低声喃呢道:
“亦繁倾慕殿下许久,不知可否有幸能与殿下共度余生?”
她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答道:“实乃本宫之幸。”
……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白(摊手):很早之前孤就想跟大家解释一下作者把我写的这么渣的原因了,其实真的不怨孤,大家也是看到的,我们慕容家祖传的就是渣女,你们看看孤曾祖母慕容器,再对比一下孤...孤可比她好太多了吧?嗯,孤真是对谷从南太好了。
谷从南(愤怒):???你说话能不能要点脸?你跟我结婚的时候你不也是想着要利用我搞死我吗?
慕容白(面无表情):我本人不是这样的,都是作者的问题,你问作者去。
傻生:喵喵喵???
第99章 91
这世上的事本就不是一句“凭着良心”便能解决的了的, 要真是如此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了, 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复仇人了。身在王族的她早在七岁那年便明白了这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单看表面都是不可信的,如果可以她也想对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