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少女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搂着柔软的抱枕,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掌心的手机。
时间慢慢走过,她终究还是抵不过浓重的困意,歪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秋桐被侍应生开车送到了木樨园,她要求到小区门口便下车,一路上夜风吹拂,酒劲也散了很多,她喝酒脑子总是清醒的,醉的只有身体。借着路灯慢慢走到八栋,却见那小楼门口的灯亮着,透过阳台的窗户,还能看见客厅也是灯火通明。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心中的诧异在目光触到沙发上沉睡的女孩儿时,悄然化作一股暖流。
安宁睡得很沉,沉到有人抱着她起身,放到柔软的床上,她都没有醒来。而是翻了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砸吧了一下嘴,陷入更香的甜梦里。
秋桐满身酒气站在床边,小姑娘砸吧嘴的动作像是初生的幼儿,浅粉的唇瓣上微微的s-hi润,她鬼使神差地想伸出手去,触碰一下那花瓣似的唇到底有多软。
可指尖探出去,她又猛的回神,打消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大概是酒喝多了,才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的日记:和张叔叔学做蛋糕,看到熔岩蛋糕的介绍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秋桐姐姐,很想做给她吃,所以求张叔叔先教我做了。外壳冷硬,内心火热柔软,就是秋桐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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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心太软???好的,宝贝说我心软呢,那我就是心软:)
被狠狠虐的秋原、明宇、秋文生:不要脸!!!
第二十四章
从那天之后, 秋桐再也没有晚归过, 但就如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一样, 虽然比喻不大恰当,她在家里呆久了,出门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只不过她会选择白天出去,晚上按时回家吃晚饭。
那天夜晚,蜷缩在在沙发上等她到睡着的女孩, 还有餐桌上凉透的她爱吃的饭菜,在她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
秋桐无法形容当时内心的感受,大概她生来缺少又渴求的东西,就是这样平常又普通的温暖吧。
不过她出门也不多。圈里跟她一起鬼混的二世祖们大都年纪相差不大, 十之七八在读大学, 还有一些毕业进入了家族企业。这一放暑假,那些富家子弟多数去度假旅游了,少数也被家里父母揪着去上班学习如何管理公司,这会儿能跟她出来浪的没几个。
也就秋文生才放任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在外面无所事事,反倒把那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带到身边去教导。
秋桐对此并不在意,可有人就很是气不过, 跑到她家来为她抱不平。
徐佳思在被拉黑了五天后, 终于后知后觉发现秋桐的手机打不通了,楚临安约不出来, 现在她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她上面又有个年轻有为的哥哥, 也不用她去接管家业,徐家人对她要求不高,好吃好喝富养着只待过几年商业联姻为家族发光发热。
没了心爱的小哥哥,她才想起来秋桐,可电话打不通,微信不回,她也是心大,知道秋桐大都住在木樨园,有一日便飚着车上门了。
“桐姐,咱们真的一对难姐难妹啊。”徐佳思一点不见外地摊在沙发上,作咸鱼状,“楚临安不理我了,你爸把那个秋原接回公司,还冻结你的卡,唉,真是好惨两女的。”
秋桐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子草莓,用牙签c-h-a着吃,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没得到回应,徐佳思探头过来:“哎,桐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啊?就这样让秋原鸠占鹊巢?”
往口里塞了一整颗草莓,秋桐含含糊糊说:“管好你自己再说,我的事你c,ao心个什么劲。”
徐佳思哭丧着脸,“桐姐你不爱我了!我是在担心你啊。”
草莓真甜,还是安宁亲自洗的,她早上临走前特意叮嘱她,白天无聊可以吃。
“我心里有数。”秋桐顿了顿,淡声道:“秋氏集团里,秋家控股65,我妈和爷爷留给我的股份加起来就有25,还有40,你以为他会全部留给秋原?”
秋桐比谁都了解秋文生,秋文生看着还有好些年可活,这期间,秋原别想得到任何一点权利,秋文生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温顺听话不背主,所以他提拔秋原,秋原在他心里就是那条匍匐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的狗,他可以让他生、让他死,完全掌控着他的命运。而她这个叛逆乖戾的女儿,身上又拥有那么多的股份,碍于身份,他明面上无法夺取她的股份,又深深忌惮她那样不死不休疯狂的性子,所以他奈何不了她,便只能冷落她,不让她接触秋氏集团。
秋文生就像古时的帝王,垂垂老矣之时,却不想放权于太子。掌控权利的滋味太美,他老了越发疑神疑鬼,太子位高权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却担惊受怕儿女谋反篡位,这时候,他便想要一个平庸乖顺的孩子,没有能力没有心计,在他掌心里任由他摆布。
秋桐扯了扯唇,眸中是冷然轻嘲的笑意。秋原虽然蠢了些,但他可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啊。秋文生老了,病急乱投医,秋原那样蠢而不自知的利欲熏心之辈,好言好语把他给哄着了,竟然让他以为好掌控。若是迟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秋原总有一天会忍不下去,到时候,就是他们狗咬狗了。
秋文生以为秋原是自己养的狗,可他其实是匹隐忍狠厉的狼啊。
徐佳思想不到这些,但也知道秋文生绝不会把所有的股份留给秋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