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闻言温声反问,“你问我?”
喻一寒“……”
糊涂了,他一时焦躁不安竟忘记眼前的‘小书生’也只是个被掳上山的‘无辜良民’。
“他姓甚名谁?”喻一寒退而求次。
“庞枢。”
“??”喻一寒茫然,很陌生名字,即使真是来自江湖或许也只是个无名小辈。
“是我乱想了?”
段素言不理喻一寒的自言自语,而是叮嘱白岐叫他住在客栈养着,别乱跑,别乱想,她坚信他在山寨中曾受到‘非人’的折磨。
“……”人人都当本上神是朵小百花。
因段闵管着,段素言怕‘暴露’因此不敢久呆,‘安顿’白岐后又留下点银子便离开了。
‘有种被包养的酸爽。’白岐叹气。
‘宿主,碎片。’黑七催促。
‘光天化日的,你让本上神去扒一个姑娘的衣服强抢肚兜?’
黑七“……”确实有点……不太合适哈。
白岐躺回床上,枕着双臂仰望着屋顶陷入深思,“我失踪后庞枢的情绪如何?”
‘想看?’黑七问,‘高清直播了解一下。’
“……算了。”不用看也猜的出来,肯定像暴龙一样正四处喷火呢。
片刻静默后,白岐又道,“你的兔身还留在山寨呢,暴走中的庞枢不会把你炖了吧?”
黑七刷了一屏的‘白眼捶地表情包’,‘你哪回的锅不是甩给我背?早习惯了。’
“辛苦了。”毫无诚意的安慰。
‘为宿主服务。’呵呵白渣渣,画个圈圈诅咒你!
段素言是瞒着段闵独自偷偷出府的,在回府途中喻一寒不紧不慢的尾随在她的身后。
“你还跟着我干嘛?”段素言停住脚回头质问。
“哈!”喻一寒气乐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可真是够狠的?”
“停!”段素言打断他,“是你自己理解错了,不是卸磨杀驴,是银货两讫。”
“虽说我救你一命于你有恩,但你帮我救回钟先生已还了恩情,我们自此恩怨两清。”
“啧啧,薄情的丫头。”喻一寒感慨。
“再见!”段素言拱手,朝喻一寒粗糙的行个江湖礼,“你我间的账即已清,日后再相见便当路人吧。”
段素言以前最向往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可自打认识喻一寒这个痞子后,臆想中‘大侠’‘英雄’的形象‘啪啪’全碎了。
见段素言走的潇洒,毫不拖泥带水不带丝毫留恋,喻一寒皱眉面露不悦。
“这笔账你算错了。”喻一寒冲段素言叫道。
“我保证,你还会有求于我的!”
客栈中,白岐正躺在床上打盹,j-i,ng神识海中的黑七突然提醒,‘窗外有人。’
窗户从外推开,喻一寒翻窗灵敏的跳入房中。
“喻大侠去而复回所因何事?”白岐坐起。
“的确是中途记起一件事才回来的。”喻一寒坐回桌前,径自倒了杯茶,虽有刻意遮掩,但眉宇间的郁色却躲不掉白岐的眼睛。
“于我而言虽只是一件小事,可对你倒不确定了。”
“何事?”白岐问。
“昨晚我潜入百穆寨救你时劫错一个人,看模样像和你一样都是书生。”
张文官?白岐有点意外。
“那人看着文文弱弱的,但却是个狠角。”回想昨晚的事,喻一寒面露不屑和讥讽。
“他误认为我是向你寻仇的歹人,不但出卖你的位置,还附带下山的路线和火烧厨房,调虎离山的计划。”
黑七怒,‘贱人,小.婊.砸!’
白岐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这才有点意思嘛,光打嘴仗多无聊,是汉子就得真刀真枪的干。
“喻大侠告知在下此事可是有所求?”
“你一个酸书生,有哪里是值得哥图谋的?”喻一寒不屑。
“告诉你是让你留点神,日后再被抓回山寨时别让人弄死了都不知凶手是谁。”
“??”他怎么确信自己还会被抓回去?
缫子山百穆寨。
被袭击晕倒的二人已醒了,正在匪寨大厅和众匪一起分析昨晚潜入山寨的‘贼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