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兄弟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母亲一起生活,黎叔跟着矿船出去采矿的时候,他的母亲会留在家里照顾黎小龙。
既要维持家庭的开销,还要给黎小龙攒医药费,光靠黎叔一个人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
黎叔的母亲年过六十也没有闲着,在附近的一家幼儿园当厨娘,赚点微博的工资维持家用。
傍晚,黎叔母亲下班回来,看到瘫痪的儿子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少不得上演一段母子两人抱头痛哭的感人戏码。
等黎叔母亲平复情绪后,得知是陈道治好了自己儿子的病,黎叔母亲对陈道是千恩万谢。
为了庆祝弟弟康复,同时也是为了感谢陈道,黎叔一家人特意找了一家很有档次的饭店请陈道吃完饭。
吃过晚饭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回到家里,黎叔母亲和黎小龙在客厅休息,陈道和黎叔走进卧室,关上门。
陈道对黎叔说道:“有几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
“我和戈胖子相识一场,还是共患难的交情,他的小舅子病危,我觉得于情于礼都要去医院探望。我不能空手去,总要买点礼品和水果什么的,可是我身上没有钱······”
黎叔立刻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这个好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买礼品的钱我来出。”
陈道点点头,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弟弟的病是我治好的这件事绝对不要往外说,尤其是不能对戈胖子说。给你弟弟治一次病,我少活至少一天。我可不想让戈胖子追着我,让我给他小舅子看病。”
黎叔想起自己弟弟是喝陈道的血才痊愈,又想起陈道在卫生间吐血的场景,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急忙点头说道:“我一定保密,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陈道说道:“过一会,你联系‘超级星’号上的所有人,再叫上波格德上尉,让他们明天上午十点钟在船长家集合,我要给你们开个会,顺带安排我的后事。”
黎叔:“嗯,是,什么?什么后事?”
陈道说道:“后事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意思是我快要死了,死之前想最后做点好事,帮你们解决掉一些你们生活上的难题,顺带开个追悼会。”
黎叔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要·····死了?”
“你没有幻听,我要死了。在地下那么艰苦的环境里坚持了几千年,出来之后又能在阳光下活上几天,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是死也甘心。”
黎叔不知道该怎么接陈道的话,略一犹豫,小心翼翼地问道:“道哥,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记性真差,我和你说过的,我是一名摄影师,陈摄影师。去联系那些人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带着满腹猜疑,黎叔走出卧室。
一夜的时间飞快过去,第二天上午八点半,陈道换上一身从黎叔那里借来的休闲装,和黎叔走出小区,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在医院外面买了点礼品和一兜水果,陈道和黎叔直奔医院的住院部。
两人走进病房,恰好看到戈胖子拿着手巾,蘸着热水,在细心地给病床上的小舅子擦拭身体。
戈胖子看到陈道和黎叔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急忙放下手巾迎上来。
“你们来就是了,又买这么多礼物。”
黎叔很会说话:“要是我自己来就不买这些东西了,这些都是道哥让买的。”
戈胖子见到陈道,拘谨背后透着一丝畏惧,很客气地说道:“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陈道说道:“应该的,不用客气。”
戈胖子急忙接过礼物放到床头的柜子里,陈道径直走到病床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小舅子陈道。
床上躺着的小舅子陈道戴着氧气面罩,手上插着管子,正在打营养液维持生命。
长时间不能进食,让小舅子陈道的身体变得极其消瘦,一眼看上去,如同一具包着人皮的骷髅。
陈道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小舅子陈道的脸上,端详几秒钟后,觉得这个小舅子陈道眉宇间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哪怕是在瘦的脱像的状态下。
陈道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搭到小舅子陈道右手的手腕上,把脉过后,轻轻摇头松开手指,扭头向戈胖子问道:“大夫怎么说?”
戈胖子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医生说可能就在这两三天,让我们有点心理准备。”
黎叔关切地拍拍戈胖子的肩膀。
“你这么细心地照顾了他两年,出钱又出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这个姐夫已经做的很够意思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只是恨自己无能,不能给他讨个公道。”
黎叔无奈地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
陈道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病房的门。
两个女人先后走进病房,走在前面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大波浪的长发,穿着一身红色长裙,精致的五官长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少妇风情。
走在后面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梳着丸子头,穿着浅蓝色七分休闲裤,白色t恤衫,圆圆的脸上满满的全是胶原蛋白,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见两个女人先后走进病房,戈胖子先是给自己的小舅子盖好被子,随后给陈道介绍。
戈胖子指着年龄大的女人说道:“这是我老婆陈舒,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陈先生,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