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罕有,更不可能知道他能让一个女人是如何的欲死还休。”
她眸中泛起浓浓的怜悯,居高临下滴望着碧罗夫人:“你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抱着你那些没有脊梁骨的男人们入睡,然后在夜半之时惊醒,看着身边一群陌生的面孔,忍受着永世的寂寞和清冷!”
碧罗夫人急喘,愤声喊道:“你说够了吗?”
朝阳公主回首扬袖,冷声道:“没说够。”她眯起媚眸,危险而冰冷地道:“我非常好奇,是什么让你有如此胆量,竟然跑到本宫面前来横加威胁!又是什么人在给你背后撑腰,竟然让你在敦阳城里无惧大将军之威而散播流言?”
碧罗夫人咬牙,忍辱道:“没有谁给我撑腰,若是我有人撑腰,何至于如此!”
朝阳公主点头,冷笑:“好,既如此,那你请出,慢走不送。流言之事,你爱怎么散播便怎么散播,我要的是叶潜的人,至于他的名声——”她淡声道:“关我何事。”
碧罗夫人审视着朝阳公主,此时不怒反笑,挑眉冷道:“你要的是他这个人,只可惜啊——”她尾音逶迤,缓缓地道:“只可惜,就连他这个人恐怕也不能完全属于你了。”
朝阳公主不解,蹙眉。
碧罗夫人温柔一笑,颇为自得地解释道:“你可知叶潜身边的秋娘?”
朝阳公主不屑轻哼:“这种派女子潜在他身边监视的行径,怕是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了!”
碧罗夫人丝毫不在意朝阳公主的轻视,妩媚回首,笑道:“那你自然不知道,秋娘和叶潜的关系了?”
朝阳公主听了这话,淡然道:“喔,有话但说无妨。”
碧罗夫人轻轻踱步,步态依然娇柔,可是脚下绣鞋已经染红:“男人嘛,这么多年孤身一人,难免寂寞,若是有温柔风情女子从旁侍奉,又有哪个能不动心的。”
她笑道:“当日你在淮安时,叶潜不见了你,以为你和淮安候正是唧唧喔喔去了,他一时悲愤低落,便和这个秋娘一度**了。
碧罗夫人凝眉轻叹:“你也知道,他既然要了那个女子,原本是要纳入房中的,可是谁知道你很快回来了,且丧了夫婿。要说起来,他也算是对你一片痴心,知道若是你听说此事,必然不会再下嫁于她,于是便违心隐瞒了此事。”
朝阳公主听到这个,心里却是一惊,低着头并不言语。她回想起那日种种,想着叶潜言辞间确实有些愧意,自然是隐瞒了自己什么的,难不成竟然是此事。她想起这些,心中难免酸楚,一则是心疼那个男人,二则是叹息二人分离多年,终究是再回不到以前了。
碧罗夫人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正暗自神伤,当下眉目染上快意,笑道:“你也不必太过难过,不过是一夜fēng_liú罢了。他早已不是昔日你座下小奴,如今他身为本朝大将军,身边多少女子投怀送抱,他经受不起诱惑,倒也是情有可原。”
朝阳公主闻言点头,轻轻点头后,这才淡淡地道:“其实此事倒是极好的。”
碧罗夫人诧异:“为何极好?”
朝阳公主忽然抿唇一笑:“我原本想着,潜素来天赋异禀,每每让我难以承受,我若拒了他吧,怕是伤了他的心,若是不拒,长此以往,难免淘空了我的身子。如今有了这么一个秋娘,她既然是你亲手调-教,那自然媚功一流,从此后在我无意叶潜时服侍于他,倒是也省了我许多麻烦。”
碧罗夫人听了这话,虽然明知道她恐怕是有意气自己,可是到底噎在那里,迟迟不能言语。
☆、80私会
待到碧罗夫人甫一离开,朝阳公主便唤来锦绣,锦绣见公主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沉思,当下忧心地道:“公主,碧罗夫人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朝阳公主蹙眉问:“锦绣,你认为她的话是真是假?”
锦绣低首,虽然朝阳公主没有明说,但她知道她指的必然是秋娘。锦绣不敢乱说,低首思忖良久,这才道:“真也好,假也罢,大将军对公主的一片痴心青天可鉴。”
朝阳公主凝神想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抹苍凉的笑来,长长嗟叹了一声,凉声道:“你说得是。”
她缓缓站起身,身形袅娜如同弱柳一般:“如今我方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锦绣听了一惊,忙问:“公主,你怎么说出这般话来?”
朝阳公主无奈轻笑一声,却不再提及此事,只命锦绣道:“你派来去查一查,最近这些日子碧罗夫人住在哪里,又和什么人来往,都查清楚。”
锦绣点头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正说着话时,忽又听得人传报,说是顺义公主来访,锦绣听了,不禁奇道:“她最近这两年一直闭门谢客,除了逢年过节进宫为太后请安,几乎不见人影的,怎么忽然来了咱们这里?”
朝阳公主也是不知,当下命道:“请她进来便是。”
待到顺义公主踏入厅中,便让在场主仆二人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昔日明媚艳丽的顺义公主,如今脸色苍白,发枯人瘦,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朝阳公主见此,不由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顺义公主却并不答言,只对朝阳公主轻轻一拜,敛容道:“姐姐,许久不见,是顺义失礼了。”
这倒是从未有过的,要知道昔日顺义公主可是从未将朝阳看在眼里,更不要提态度这么恭谨了,当下朝阳公主扶起她:“妹妹,何必说话如此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