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挤出一个笑容,又转而嘱咐那太医道,“此事不许声张,另外,看看她还有什么要补的,脸色这么差,安胎药什么的也要吃,”
“是。”那太医应道。
印瑶摸着自己的肚子喜滋滋的,“安胎药”这几个字听起来令她格外安心,不过还是稍稍有点小疑惑,为什么阿爹不让声张?
又想起远在盛京的慕炎烈,这个消息是现在就写信告诉他呢?还是来年他来的时候直接把孩儿抱给他?心里一阵甜蜜的苦恼。
不过这甜蜜可没持续多久,立马就被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所打破。她捏着鼻子喝了几口,嘴里阵阵发苦,但是不喝又不行,印瑶沮丧着小脸,心里已经开始把那个始作俑者骂了一遍。
印征看印瑶喝了药,又陪着她勉强吃了些清淡的菜,安抚好了女儿,这才独自回到了书房,有些发呆。
一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打破了他原有的规划,总不能让印瑶大着肚子了还不见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事传出去可不得了,但要是现在又突然要把印瑶嫁给他?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他是否真心。
一时间烦闷异常,对那个搞大了他女儿肚子的坏蛋恨得牙痒痒。
印瑶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就有了顾忌,即使胃口再差也还是逼着自己吃些东西,安胎药更是顿顿不落的喝,每次都苦得她整张小脸皱巴巴。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圈,看得父亲一阵心疼。
她每天都想着他,望着天上明圆的月亮,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告诉孩子他父亲长得什么样子,告诉他他的父亲文才武略都好,对娘亲也很好,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有时也有些心酸,他都还不知道他要当爹了,也不知他想她了没有。现在她这边是两个人在思念他呢。
慕炎烈自然也在想她,一下朝就经常把自己埋在书房,望着她的画像发呆。那画像是她穿着第一身女装时他给她画的,画中的印瑶一身鹅黄的衣裳,端端地坐在那儿,抿着嘴在笑,嘴角的小梨涡甜甜,神态娇憨又俏皮。那画他一直放着,还没来得及裱起来,没想到现在成了一个思念她时的慰藉。
又不禁想起给她画这幅画的时候自己狼性大发,竟压着她在这书案上做了起来,在她里面塞进了一根不细的毛笔,磨得她汁水淋漓,最后又拿下身插得她高潮连连,她娇气得很,没几下就受不住了开始哭着求饶,可是自己还是没放过她,狠狠把她的xiǎo_xué插得又红又肿。一回神,她的娇吟似乎就在耳畔,还回荡在这书房里,慕炎烈脸突然热了起来,望着身下已经抬起头的某物,一阵苦笑。好兄弟,这段日子怕是要委屈你了。
他拼了命地奔来,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不仅收获了他视为骨血的女人,还收获了他……真正的骨血。7017490他拼了命地奔来,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不仅收获了他视为骨血的女人,还收获了他……真正的骨血。印征在得知女儿怀孕之后便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摸着头思索了半天,才终于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随即召来助手,道“尽快放消息到大梁三皇子那儿去,西蛮大汗的义女要嫁给他亲自挑选的女婿,就在半个月之后。”
“是。”那人领命,退了下去。
印瑶这几天孕期反应稍微好了些,虽然还是吐,但是胃口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差了,可以勉强吃下点东西,并且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有一丢丢的鼓起来,高兴得不得了,每天都跑到父亲面前跟他讲自己身体的变化。
印征慈爱地摸摸她头,女儿身上已经开始有了些母性,气质里也多了分恬静。对于这个小外孙,虽然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但既然已经来了,他就好好地等他出来。
婚讯应该已经传到大梁的那小子耳中,他故意把时间压地极紧。这也算个考验。
他能来,他就成全,他要是来得太晚,或是没来,那他又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叶辉也很好,只是不知他介不介意。
但转念一想,他印征的女儿,即使是已经诞下了孩儿,若是想嫁,提亲的人哪会少。只是还不敢告诉女儿他要把她“嫁”出去,而且那个女婿现在还不知到底会是谁。她怀着身孕,知道了肯定又是一番风雨,怕伤了胎气。最后再说好了。
印瑶要嫁人的消息传来时慕炎烈正在院里练剑,他一闲下来脑子就全是印瑶的音容笑貌,相思愈发蚀骨,这才来练练功夫打发时间,一招一式丝毫不爽。
那影卫抖着嗓子把这事说了两遍,慕炎烈本还不信,直到那影卫又报西蛮现在全国都知公主要出嫁,连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还呈了一份截下来的请柬给他看了,浆红的纸上明明白白写着西蛮大汗要嫁幺女的事情,女婿也是他亲自挑选的,朱印刺目,慕炎烈这才消化过来,气得撕了那红纸,一剑掷到院旁的大树上,剑刃直刺进树身,只留个剑柄在外摇晃着。
这个印征,好不老奸巨猾!
这才把印瑶带回西蛮没多久,竟就想着趁机把她嫁给他自己挑的女婿,那女婿十有八九是叶辉。什么承诺答应,现在看来全是缓兵之计,这是全然不怕得罪了大梁的样子,他以后即使不是皇帝,起码也是个亲王,竟如此玩弄他于鼓掌之中。
一时恨得牙痒痒,也不管他是印瑶的父亲。
消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距离婚期已经只剩五日,而从大梁到西蛮的路途遥远,平日里走个十几日